秦政踏入房间的瞬间,便已将这些尽收眼底。他运转《地脉引龙诀》,指尖在茶具上轻轻一拂,一缕地脉之气渗入瓷杯,杯底的毒药瞬间凝结成块,沉入杯底;再看那被褥,他随手一扬,无形的气劲便将那些毒针震落在地,发出细微的脆响。
“这些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秦政坐在榻上,对陈驰道,“去查查阳泉君最近的动向,尤其是他与成蟜公子的往来。”
成蟜,秦王的另一个儿子,也是吕不韦暗中扶持的棋子。看来,他刚回秦国,就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钉子。
深夜,驿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秦政睁开眼,气运之眼中,三个黑衣人影正贴着墙根潜行,他们头顶的死气比阳泉君的更浓 —— 是死士。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按照《地脉引龙诀》的法门,屈指在地面轻轻一点。那三人脚下的青砖突然下陷半寸,露出里面交错的尖刺。惨叫声未及出口,便被泥土无声无息地吞噬。
“用大地之力处理尸体,倒是干净利落。” 秦政站起身,走到窗边。咸阳城的方向,那团紫黑色的王气忽明忽暗,像是风中残烛。他能感觉到,一场围绕着王位的暗流,正在这座古都里汹涌。
三日后,吕不韦的亲笔信送到了驿站。信中言辞恳切,说已为他安排好入宫事宜,让他明日辰时在宫门外等候。
“相邦倒是比想象中沉得住气。” 秦政将竹简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陈驰,备好车驾。明日入宫,该让咸阳城的人,重新认识一下嬴政了。”
次日清晨,秦政换上一身玄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柄古朴的青铜剑。镜中的少年面容尚带稚气,眼神却已如深潭般深邃,玄黑色的气运在他周身缓缓流淌,比三日前凝实了数倍。他按照《地脉引龙诀》运转内力,能清晰地 “看见” 咸阳宫下那条最粗壮的地脉,正发出渴望被唤醒的嗡鸣。
咸阳宫的朱漆大门前,早已停满了各式马车。当秦政的马车抵达时,立刻引来无数目光。
“那就是从赵国逃回来的质子?”
“听说他在邯郸像条狗一样,怎么突然敢回来了?”
“看他这样子,倒有几分王室气度……”
议论声中,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带着一群门客走了过来,正是秦王的另一个儿子,成蟜。他头顶的气运呈淡紫色,却虚浮不定,显然是外强中干。
“哟,这不是我那在赵国吃尽苦头的兄长吗?” 成蟜故意提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讥讽,“听说你是从邯郸的狗洞里爬出来的?身上的骚臭味还没洗干净呢,就敢来见父王?”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秦政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成蟜身上:“王弟说笑了。比起在咸阳城里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政倒是觉得,在邯郸的日子,更能看清人心。”
“你!” 成蟜被噎得脸色涨红,他没想到这个昔日任人欺凌的质子,竟敢如此顶撞自己。
就在这时,宫门缓缓打开。一名老内侍走了出来,尖声道:“秦王有旨,宣秦质子嬴政觐见 ——”
成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政在无数复杂的目光中,昂首踏入那座象征着秦国最高权力的宫殿。
宫殿深处,秦王嬴异人的病榻前,吕不韦正垂手站立。听到内侍的通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终于要来了吗…… 就让老夫看看,这个从邯郸逃回来的质子,到底有几分斤两。”
而此刻的秦政,正一步步踏上咸阳宫的玉阶。他运转《地脉引龙诀》,脚下的地脉之气如潮水般涌来,与他体内的力量共鸣。气运之眼已穿透重重宫墙,看到了病榻上那团摇摇欲坠的王气,看到了朝堂上那些或忠诚或奸佞的面孔,看到了隐藏在暗处的刀光剑影。
他知道,从踏入这座宫殿开始,属于他的博弈,正式开始了。而《地脉引龙诀》,也将是他最锋利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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