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的苍翠山巅,几间简陋却结实的茅草屋依偎着一眼清泉。泉边,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对坐于青石之上,中间是一盘用石子、木棍划出的简陋棋盘。
“臭小子,你这步棋也太臭了!简直有辱师门!”老道士须发皆白,面色却红润,此刻正吹胡子瞪眼,指着棋盘上一处。
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灵秀。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师父,您这招‘声东击西’都用烂了,下次能不能换个新花样?我这叫‘请君入瓮’。”
“入你个头的瓮!”老道作势欲打,少年敏捷地后仰躲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山间回荡着他们的笑声,惊起了几只林鸟。
这便是林枫和他师父十八年来的日常。修行、打坐、练功、采药,闲暇时便是这般斗嘴嬉闹。师父看似严厉,却从未真正重责过他;林枫看似顽劣,却将师父传授的医术、武艺、乃至奇门遁甲之学,都学到了精深之处,只是深藏不露。
日头渐渐西斜,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老道忽然收了笑声,望着远方的云海,沉默了下来。他手指在袖中微不可察地掐算着,脸上的嬉闹之色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关切,有不舍,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决然。
“小子,”老道的声音难得的平静,“去,下山给为师打壶酒来。”
林枫正收拾着棋盘,头也不抬:“师父,您忘了?上月您馋酒,我偷偷跑下山买的那坛‘烧刀子’,还埋在屋后那棵老松树下呢,说好了等我生辰再喝。”
老道噎了一下,花白的眉毛抖了抖:“那……那米缸快见底了,去买点新米!”
林枫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指着厨房方向:“我今早才看过,米缸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够咱们吃到来年春天。师父,您今天怎么了?尽找些不靠谱的借口。”
老道看着徒弟清澈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睛,知道瞒不过去,也无需再瞒。他长长叹了口气,山风吹动他宽大的旧道袍,显得有几分萧索。
“唉……罢了罢了。”老道摆摆手,目光重新落在林枫脸上,变得异常严肃,“枫儿,今日,是你十八岁生辰。”
林枫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他几乎忘了自己的年岁。但师父记得,而且在此刻郑重提起。他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安。
“师父……”
老道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我门规矩,弟子年满十八,便需下山历练,红尘炼心,不得再滞留山门。你……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下山去吧。”
“我不走!”林枫脱口而出,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决。他上前一步,眼眶有些发红,“师父,山下有什么好?徒儿就在山上陪着您,给您养老送终!什么红尘炼心,我不需要!”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师徒情深,早已超越了血脉。山上清苦,却自由自在,有师父的教诲,有山林的灵气,这里就是他的家。他无法想象离开这里,离开如师如父的师父。
“糊涂!”老道厉声呵斥,但眼中却无多少怒气,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困守于这方寸之地?你一身本事,难道要在这深山里埋没不成?休要作此小儿女姿态!”
“我就不走!您打死我我也不走!”林枫倔强地梗着脖子,像头不肯屈服的小牛犊。
看着徒弟这般模样,老道知道光靠说理是没用了。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似是无奈,又似是戏谑。他缓缓从他那件仿佛能掏出万物的旧道袍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用上等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物件。
那油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缘已经磨损泛黄,甚至有了些许脆意。老道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里面赫然是一封……信?或者说,是一份名单。
“哼,孽障,由得你耍赖?”老道将那张泛黄的纸张递到林枫面前,语气带着一种“看你还能不能嘴硬”的意味,“看看这个再说!”
林枫狐疑地接过纸张。入手微沉,纸张坚韧,显然非同一般。他低头看去,只见纸上以遒劲的毛笔字写着数行字。当先便是“婚书”两个大字,其下,一行行看下去:
苏晴,苏氏集团总裁,江城……
叶倾城,国际财阀叶家唯一继承人……
叶轻雪,龙国最年轻科学院院士……
姬明月,古武世家姬家千金……
叶倾城,国际影后……
赵灵儿,地下世界暗夜女王……
慕容婉,龙国最神秘部门“龙魂”首领……
每一个名字后面,都附有简单的身份说明,每一个身份,都足以让山下世界震上三震。足足七个名字,七个未婚妻!
林枫的眼睛瞬间直了。他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从头到脚都僵住了。他看看纸上那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和骇人听闻的身份,又抬头看看师父那张皱纹纵横、写满了“高深莫测”的脸,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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