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中央的机柜上闪烁着指示灯,那台军用通讯器就放在最上层的货架上。陆奇刚伸手去拿,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猎频捂着被电伤的胳膊,举着一把砍刀冲了进来:“小杂种,敢毁我的设备,今天我剁了你!”
陆奇侧身躲开砍刀,通讯器揣进怀里,同时将旁边的机油桶推倒。机油顺着地面流淌,猎频的脚步一滑,摔倒在地。陆奇趁机用消防斧砸在他的后背,猎频发出凄厉的惨叫,再也爬不起来。
机房外传来枪声和丧尸的嘶吼声,显然是信号猎团的残余成员在和电磁丧尸缠斗。陆奇没有理会,快速检查通讯器——机身完好,只是需要更换电池。他在机柜里找到备用电池,刚装上就听到楼下传来坍塌的声响,主楼的承重墙被电磁丧尸撞断,整栋楼开始剧烈摇晃。
他立刻冲向二楼的紧急出口,刚跑到楼梯口就看到一只电磁丧尸堵住了去路,电弧正朝着他的方向喷射。陆奇没有退路,抓起地上的灭火器砸向丧尸的头部——灭火器炸开,干粉弥漫在空中,瞬间阻断了电流传导。他趁机冲过去,一脚将丧尸踹下楼梯,自己则顺着紧急通道的铁梯滑到地面。
刚落地,就看到雷达站的天线塔轰然倒塌,砸在主楼的屋顶上,烟尘瞬间弥漫了整个荒原。信号猎团的惨叫声和丧尸的嘶吼声被坍塌声淹没,显然没人能活着出来。陆奇没有停留,朝着皮卡的方向跑去,强电磁干扰随着天线塔的倒塌逐渐减弱,皮卡的电路或许还有救。
回到皮卡旁时,天已经蒙蒙亮。陆奇打开引擎盖,发现只是保险丝被烧断,他从背包里找出备用保险丝换上,引擎终于重新启动。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皮卡开到雷达站的废墟旁,用望远镜观察——确认没有幸存者和变异体的踪迹后,才拿出那台军用通讯器,尝试调试频率。
“这里是北极星安全区……重复,这里是北极星安全区……坐标北纬49°23′,东经125°10′……接收频率142.8MHz……”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滋滋的杂音,却清晰得足以让陆奇心跳加速。他快速记下坐标和频率,刚想尝试发送信号,通讯器突然黑屏——是电池耗尽了。但这已经足够,他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不再是在荒原上盲目游荡。
中午时分,陆奇将皮卡停在一片废弃的加油站休整。他靠在加油机上,嚼着压缩饼干,手里摩挲着通讯器——北极星安全区的坐标在五百公里外,需要穿过“盐碱荒原”和“断骨山脉”,地图上对这两处的标记只有“高风险”三个字,显然藏着未知的变异体和掠夺者。
他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物资:步枪子弹还剩四十发,狙击枪子弹十五发,手榴弹重新补充了三枚(从信号猎团的尸体上搜的),防毒面具两副,压缩饼干半箱,矿泉水四瓶,还有从雷达站找到的半桶柴油。最重要的是那台通讯器,只要找到新的电池,就能随时确认安全区的方位。
刚收拾好背包,就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陆奇立刻躲到加油站的油罐后面,举起步枪瞄准——三辆越野车朝着加油站驶来,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车头的防撞栏上焊着尖锐的钢刺,显然是掠夺者的改装车。
“是‘盐碱帮’的人!”陆奇认出了他们腰间的盐晶吊坠,这伙人是盐碱荒原的地头蛇,专靠抢劫过往幸存者为生,手段极为残忍,据说会把俘虏的人扔到盐碱地里活活渴死。
越野车停在加油站门口,七个穿着土黄色外套的男人跳下车,手里拿着霰弹枪和砍刀,为首的“盐疤”扫视着四周:“刚才好像有车声,仔细搜!肯定有落单的肥羊!”
陆奇没有贸然开枪,对方人多,且加油站空旷,硬拼容易暴露。他悄悄移动到油罐的另一侧,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开引线后扔向越野车的油箱——“轰”的一声,一辆越野车瞬间起火,火焰蔓延到旁边的车辆,爆炸声此起彼伏。
盐疤等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趴在地上。陆奇趁机冲出去,步枪连续开火,击中两人的胸口。剩下的人反应过来,举着霰弹枪还击,子弹打在油罐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陆奇躲到废弃的收银台后面,利用地形不断射击,又放倒了三人。
盐疤带着最后一人想开车逃跑,却发现剩下的越野车已经被火焰包围。他气得大吼,举着砍刀朝着陆奇冲来。陆奇侧身躲开,军用匕首从他的肋骨刺入,盐疤惨叫着倒在地上。最后一人吓得转身就跑,陆奇没有追击——他知道盐碱帮的大本营就在附近,纠缠下去只会引来更多人。
他快速搜走盐疤等人身上的弹药和半袋盐块(末世里盐比水还珍贵),钻进皮卡,朝着盐碱荒原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景象渐渐变得荒凉,绿色的野草被灰白色的盐碱地取代,远处的地平线扭曲成怪异的弧度,像是被高温烤化的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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