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摩托的轮胎碾过北边的草原土路时,陆奇终于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看到了旧时代畜牧养殖基地的围栏。那是圈长达数公里的铁丝网,虽然部分地段已经倒塌,锈迹斑斑的铁丝上还挂着干枯的野草,但依旧能看出当年规整的范围;围栏内的建筑群错落分布,有几栋红顶的砖房、几十座银白色的恒温养殖棚,还有一座高耸的青贮饲料塔,塔身上“草原畜牧基地”的蓝色大字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却依旧透着旧时代养殖业的兴旺气息。星尘核心在怀里散发着柔和的纯白色光芒,【检测到恒温养殖棚温控系统、饲料搅拌设备信号,核心部件完好率70%;存在少量温顺型变异牲畜信号(奶牛、绵羊),无危险生物】
“这地方以前肯定养了不少牛羊!”夜枭跳下车,扒着铁丝网往里看——恒温养殖棚的门半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铺着干燥的稻草,地上还散落着几截牲畜的食槽,“你看那青贮塔,要是里面还有饲料,咱们就能直接喂牛羊了!”他从背包里掏出望远镜,对准养殖棚——镜头里,几只白色的身影在棚内走动,耳朵耷拉着,看起来温顺无害,“是绵羊!还有奶牛!没变异成凶的那种!”
小花蹲在围栏边,用手指拂过铁丝网下的土壤——土是黑色的,带着淡淡的粪肥气息,显然常年被牲畜粪便滋养。“这土壤很肥沃,适合种饲料作物。”她从背包里翻出《畜牧养殖手册》,这是从农产品加工厂带的,里面详细记录了奶牛、绵羊的养殖方法,“核心碎片显示,恒温棚的温控系统还能用,就是需要清理灰尘、更换滤网;饲料搅拌设备缺个传动带,补上就能用。”
三人绕到围栏的大门处,大门是两扇生锈的铁门,用一根粗铁链锁着。夜枭用工兵铲撬开铁链,推开铁门——一股混合着干草和牲畜粪便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算难闻,反而带着种久违的“牧场味道”。
走进养殖区,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恒温养殖棚。陆奇走到最近的一座棚子前,推开厚重的保温门——里面宽敞明亮,顶部的天窗虽然有些灰尘,却能透进阳光;两侧的墙壁上装着加热片和通风扇,地面铺着厚厚的稻草,几只白色的绵羊正蜷缩在稻草堆里,看到他们,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头继续啃食地上的干草。
“这些绵羊很温顺!”小花慢慢走近绵羊,伸手轻轻抚摸一只羊的后背——羊的毛很厚实,柔软顺滑,没有变异兽常见的硬刺或异味,“是旧时代的细毛羊品种,毛能纺线,肉也好吃。”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从农产品加工厂带的饲料颗粒,撒在食槽里,绵羊们立刻围过来,欢快地吃了起来。
陆奇则检查恒温棚的温控系统——控制面板在棚子的角落,屏幕漆黑,他将星尘核心贴在能源接口上,纯白色的能量渗入设备,屏幕缓缓亮起,显示“温控系统:加热片正常,通风扇堵塞,温度传感器误差1℃”。他爬上棚顶,清理通风扇里的干草和灰尘,又用螺丝刀调整了温度传感器的精度,将棚内温度设定在“白天18℃、夜间12℃”——这是绵羊生长的最佳温度区间。启动系统后,加热片渐渐发热,通风扇开始转动,棚内的空气变得流通起来,绵羊们似乎更舒服了,发出“咩咩”的轻叫。
夜枭则去检查饲料搅拌设备——设备在青贮塔旁边,是一台大型的卧式搅拌机,表面锈迹斑斑,进料口被干草堵住了。他先用铁棍疏通进料口,再拆开机器的外壳,发现传动带已经断裂,只剩下半截挂在齿轮上。“幸好带了备用传动带!”他从背包里翻出从农机站带的牛皮传动带,按照手册上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安装好,又在齿轮上涂抹了机油润滑。
接下来,三人去检查青贮饲料塔——塔有十几米高,底部有个出料口,用一块铁板封着。夜枭挪开铁板,一股酸甜的气息涌出来——里面装满了青贮饲料!是用玉米秸秆和苜蓿混合发酵制成的,虽然已经存放了很久,却没有变质,依旧散发着饲料特有的香气。“太好了!”夜枭兴奋地喊道,“有了这塔饲料,够这些牛羊吃好几个月了!”
他们还在养殖区的砖房里,发现了几间“兽医室”和“育种室”。兽医室里的架子上,还摆放着未过期的兽用疫苗、驱虫药和注射器;育种室里则有几台精液储存罐,虽然里面的液氮已经挥发,但罐身上贴着“优质奶牛精液·编号D-05”“细毛羊精液·编号X-11”的标签,显然是用来给牲畜人工授精的,能保证后代的优良品种。
“有了疫苗和精液,就能保证牛羊的健康,还能扩大养殖规模!”小花拿着兽用疫苗,激动地说,“手册上写着,这些疫苗能预防口蹄疫、羊痘等常见的牲畜疾病,打上疫苗,牛羊就不容易生病;用优质精液人工授精,后代的产奶量、产毛量能提高20%!”
当天下午,三人就开始给绵羊和奶牛做“健康检查”。小花负责给牲畜注射疫苗,她按照手册上的剂量,用注射器将疫苗缓缓注入牲畜的颈部肌肉;陆奇则用星尘核心扫描牲畜的身体,【检测到3头奶牛、5只绵羊,均无疾病,营养中等】;夜枭则负责给牲畜准备饲料,将青贮饲料和农产品加工厂的豆饼混合,倒入食槽——牛羊们吃得格外欢,尤其是奶牛,吃完后还凑到水槽边喝水,显得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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