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老夫子抱着奖杯往前走。大番薯在后面小声嘀咕:“我那个明细表真忘带了,早知道塞裤兜里。”
陈小姐和秦先生没说话,但脚步跟得很紧。四个人影子拉得细长,贴在地板上,像一串连在一起的剪纸。
刚走到主会场门口,工作人员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支架。
“这是给您准备的展示架。”那人说,“论坛马上开始,您可以把奖杯放这儿。”
老夫子点点头,把奖杯轻轻搁上去。四个人的倒影还在上面,歪着,挤成一团。
他转身走向讲台,没人拦他。
论坛现场坐满了人。前排是戴胸牌的年轻人,后排坐着几位头发花白的专家。中间那位老爷子眯着眼,手里捏着一支笔,看都没看他一眼。
主持人站在侧台,见他上来,立刻开口:“接下来有请老夫子先生,为我们分享他对行业未来的思考。”
掌声响起。
老夫子没拿稿子,也没碰话筒底座。他站定后第一句话是:“这个奖属于过去。”
台下安静下来。
“我们现在要谈的,是未来。”
他抬手,背后的大屏幕亮起,出现一张时间轴。线条从左往右延伸,标着几个年份和事件:晶体管诞生、移动互联网兴起、AI普及节点……最后停在“量子应用预测”这几个字上。
“有人觉得量子技术离现实太远。”他说,“可我们回头看,从第一块芯片到手机人人用上,花了三十七年。AI从理论到落地,用了二十八年。”
他顿了一下。
“现在量子应用的推进速度,比当年快得多。不是技术慢,是我们看得不够远。”
后排那位老爷子动了动眉毛,低头写了点什么。
前排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举手:“您觉得普通人能参与这种级别的创新吗?我们现在做的都是一些边缘工作,感觉很难突破。”
老夫子看着她,笑了下。
“十年前,有个胖子每天骑电动车送饭。”
台下有人轻笑。
“他不是工程师,不懂代码,也不会调试设备。但他坚持了十年,每天准时把热饭送到实验室门口。有时候下雨,他自己淋湿了,饭盒还裹着塑料袋。”
他停了停。
“后来我们做出来第一个原型机那天,是他第一个冲进来喊‘成了!’。”
女生眨了眨眼。
“真正的创新不在中心,而在那些没人注意的地方。在每一次不放弃的尝试里,在每一顿按时送达的盒饭中。”
她慢慢放下手,低头记了两行字。
旁边的人也开始动笔。
另一位年轻从业者站起来问:“如果现有路径走不通,该怎么找新方向?”
“别等别人指路。”老夫子说,“我自己刚开始时,所有人都说这条路费钱又没结果。但我做了个决定——每年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投进未知领域。”
“哪怕亏?”有人追问。
“亏过。”他说,“有一年亏掉八百万,团队差点解散。但第二年,其中一个项目突然跑通了,反过来养活了其他五个。”
“所以您的建议是冒险?”
“不是盲目冒险。”他摇头,“是系统性试错。把资源分成十份,一份一份去验证。失败九次没关系,只要第十次能点亮灯。”
前排一片安静。
有人小声对同伴说:“我们公司每年都压爆款,失败一次就砍项目……”
“那你换种方式。”老夫子接话,“别总盯着爆款。试试建个小团队,专门干‘看起来没用的事’。三年不产出也别动他们。”
“老板不会同意的。”那人苦笑。
“那就先偷偷干。”老夫子说,“找个角落,买张旧桌子,招两个愿意熬夜的新人。等做出东西来,再拿出去讲。”
全场哄笑。
连后排那位老爷子都抬起了头。
女专家低声问助手:“他公司真有这种部门?”
助手点头:“叫‘荒地计划’,三年前成立的,今年出了两个专利。”
她迅速记下。
又一个人举手:“现在很多企业都在卷价格、抢流量,我们这些小团队怎么活下去?”
“别跟着卷。”老夫子说,“大公司拼规模,我们就拼灵活。他们改一款产品要三个月开会,我们可以三天出样机。”
“但他们有钱砸推广。”
“那你去找他们找不到的人。”他说,“比如偏远地区的工厂,老旧设备多,数字化程度低。你做一个便宜又好装的小模块,解决一个具体问题,他们就会买单。”
“可那种市场利润薄。”
“薄没关系。”他笑了笑,“积少成多。而且你在那里练出来的本事,才是真本事。”
台下有人开始拍照。
前排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看笔记。
戴眼镜的女生再次举手:“您刚才提到‘成为风本身’,能解释一下吗?”
老夫子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说:“很多人等着风口来。可风口是谁吹出来的?是有人先动了,才有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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