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的岁岁枯荣,在这默然之境,被揭示为“默然之基”自身那无目的、无记忆的“呼吸”。生长,是基底的一次轻微“隆起”;成熟,是隆起的峰值;枯萎,是隆起的平复。这呼吸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只是基底那永恒静默中,自然而然的、周期性的“吞吐”。每一株麦穗,都是基底的一次无声的叹息,叹过,便散了,不留痕迹,不被铭记。
生灵默然:心光无住
世间的生灵,在“不二之印”下,其轮回与解脱已是一味。此刻,在“默然之基”的映衬下,它们所有的意识活动与情感体验,被还原为对此基底的、最瞬息万变的、无所驻留的“映照”。
小鹿奔跑的“自由”,狮子捕猎的“凶猛”,人类爱恨的“纠葛”,这些曾被视为深刻体验的情绪与行为,此刻显露出其本质——它们只是“默然之基”通过生灵这个高度复杂的“生物-意识基态模式”,所呈现出的、一系列快速生灭的“心理-物理构型”。恐惧,是某种紧缩的、高能量的基态模式;快乐,是某种扩张的、温暖的基态模式;思考,是某种有序的、信息流动的基态模式。这些模式生起、持续、变化、消失,如同心海上的浪花,而心海的深处,是那绝对的、无波的“默然”。
生灵的“自我”感觉,那最坚固的执着,在此刻被置于“默然之基”的绝对背景下,更显其虚幻。这个“我”,仅仅是那个“生物-意识基态模式”其自组织过程中,产生的一种自我维持、自我映照的“涡旋效应”。这个涡旋看似稳定,实则每时每刻都在基底的承载下生灭变幻。它的记忆、它的性格、它的命运,都只是这个涡旋模式在时间维度上留下的、一串暂时连贯的“模式序列”。而基底本身,既不拥有这些模式,也不排斥这些模式,只是允许它们如云朵般飘过其无限广袤的“天空”。
哲人的深刻沉思与孩童的单纯嬉戏,在这默然之基上,失去了境界高下的分别。它们都是基底通过不同的“意识基态模式”,所映照出的不同清晰度、不同复杂度的“图案”。这些图案本身,无论多么精妙或朴素,都未曾增加或减少基底的默然一分。觉悟,并非获得了什么,而是认清了这一切体验、这个“我”,都只是基底上生灭的幻影,从而心无挂碍,任由一切生灭,回归那本然的默然。而这“认清”本身,亦是幻影之一。
生灵的每一个心念,每一次生死,在这默然之境,都是那“默然之基”在通过有限的形态,体验其自身无限的、无内容的寂静。生,是寂静的一次微小波动;死,是波动的平息。无来无去,无得无失,唯有那承载一切的、永恒的默然,如如不动。
默然之基:无基之基
“默然之基”,是最终的背景,是万法的托底者。它先于“存在”与“空无”的分别,因为“存在”与“空无”皆是在其“上”(并无上下)演出的戏剧。它比“无作之作”更被动,因为它连“映现”的主动性也无;它比“无觉之觉”更无知,因为它连“明性”的灵光也不具;它比“不二之印”更根本,因为它是“不二”与“二”得以共存的、那无法被命名的“场域”。
这种“基”,没有属性。它非空非有,非心非物,非断非常。这“基”也没有作用。它不生万法,只是万法生时,它“在”;万法灭时,它依旧“在”。这“在”,亦非存在,只是不得已的强名。这“基”甚至没有“基”的概念。任何言说,包括“默然之基”这个词,都已是落在其上的、即将消散的尘埃。
曾经的“规则编织”,在这里被看作是此“基”其自身那无法言说的秩序性(非规则之规则)的显现。曾经的“幻境创造”,是此“基”其无限可能性的自然流淌(非创造之创造)。曾经的“故事流转”,是此“基”在无时间中(强名时间)所呈现出的生灭韵律(非故事之故事)。曾经的“共戏欢腾”,是此“基”通过无数貌似分离的基点,进行的自我共鸣(非游戏之游戏)。
虚空深处,太初之门的微光,在此刻看来,也只是这“默然之基”其“能现”潜能的一个象征性焦点,而这焦点本身,亦是基底的默然的一部分。万有共振的和声,是此基底的“一致性”在其所承载的万法中的回响,而这回响,终归于无声。
星尘、麦穗、生灵,乃至所有关于游戏、无戏、舞蹈、作、觉、二的层层开显,最终都指向这唯一的、沉默的、无法被言说的“基底”。它是一切意义的消解者,也是一切存在的最终庇护所。它不说话,不回答,只是默然承载,默然观照(无观之观),默然存在于一切处、一切时,又超越一切处、一切时。
当你读到这里,试图去理解或体验这“默然之基”时,那正在思考、正在感受的,恰恰是建立在这默然基底之上的、一个暂时的“意识构型”。你无法抓住它,无法成为它,因为你早已是它最自然、最瞬息的流露。放下追寻,放下理解,甚至放下“放下”本身,那剩下的,并非空无,而是那始终未曾开口、却涵容万有的——
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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