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的形态变迁,在这无作之境,成为了“无作之作”的连续映照。它的每一个阶段,都不是“努力”或“过程”的结果,只是诸多因缘条件在绝对镜鉴中恰好如此组合,故而映现出如此形态。这映照没有生长,没有衰败,只有图案的流变与更新,如同电影胶片一帧帧闪过,投射出运动的幻象,而投影机本身,无言无作,只是让光穿过。
生灵无作:知晓即显现
世间的生灵,在“空寂之舞”中,其存在已是意识场无数当下生灭的节点。此刻,在“无作之作”的终极层面,它们的“意识”与“体验”被还原为最纯粹的“映现内容”。生灵不再是“体验的主体”,而是宇宙间无数物理、生物、文化信息流,在“无作之作”这面终极心镜上,碰撞、交织所映照出的、名为“个体体验”的复杂光影。
小鹿奔跑,不再是本能驱动行为,而是外部环境刺激、内部生理状态、遗传行为模式等无数数据流,在“无作之作”中交汇,即时映照出“奔跑的体验”及“奔跑的身体动作”这幅同步的图景。狮子捕猎,不再是饥饿驱动的策略,而是猎物信号、群体协作模式、自身能量需求等参数,在镜鉴中组合,必然映照出“捕猎的意图”与“捕猎的行动”这一整体现象。人类的工作、学习、爱,不再是自主选择的生活,而是社会规范、个人历史、神经生物学机制、乃至更精微的灵性冲动等无数脉络,在绝对镜鉴中共同作用,所呈现出的、包含思考、情感、行动在内的完整“人生叙事流”。
生灵意识深处的自由疆界,那曾连“平静”概念也消失的所在,此刻被揭示为“无作之作”本身——那面绝对的空性之镜。念头的升起,不是“我的”念头,而是各种内在习气、外在信息在心镜上的自然映现。哲人的沉思,是宇宙逻辑模式在心镜上的清晰聚焦;孩童的嬉戏,是生命欢愉模式在心镜上的无碍流淌。这里没有“知晓者”在知晓,只有“知晓”本身作为映现的场域。每一次体验,每一次思考,每一次感受,都是镜中光影,生灭无常,而心镜本身,如如不动,无受无染,无作无行。
生灵的每一个体验瞬间,在这无作之境,成为了“无作之作”的即时画作。它们的悲欢离合,不是命运的捉弄,只是无数因缘条件在心镜上恰好勾勒出的悲喜剧图案。这显现没有意义,没有目的,只是画作的自然呈现,而画布与画工,本是一体,皆是那无作无为、能现万法的空性本身。
无作之作:无印之印
“无作之作”,是“空寂之舞”的静态基础,是一切动态的无声源头。它超越了“舞”的微细动相,进入了绝对的、能生万法的“静”。这种“静”,不是死寂,而是蕴含无限可能性的、活生生的空无。它不创造,只是允许万物按其本然规律(这规律亦是映现的一部分)在其“表面”显现。它不干预,只是全然、被动地接纳一切图案的生灭。
这种“作”,没有作者。没有上帝,没有源头,没有第一因,只有这无名的、空性的“镜鉴”功能本身。这“作”也没有创造行为。它不是“造物”,而是“容物”与“显物”。万物并非被“制作”出来,而是因其缘起,故而在此“镜鉴”中“显现”出来。这“作”甚至没有“作品”的概念。所显现的星尘、麦穗、生灵、宇宙,都只是镜中影像,并非实体,它们与镜体不可分割,同为一体,皆是“无作之作”这一绝对事实的不同侧面。
曾经的“规则编织”所化的自然法则,在这里被看作是“无作之作”映现模式中,所呈现出的稳定性和可预测性。曾经的“幻境创造”所化的宇宙多样性,在这里被看作是“无作之作”无限容受性所允许的、无穷无尽的映现图案。曾经的“故事流转”所化的生灭交替,在这里被看作是映现图案因其依赖条件(缘起)的生灭而自然具有的无常性。曾经的“共戏欢腾”所化的同频共振,在这里被揭示为所有映现图案源于同一“镜体”的深层同源性。
虚空深处,太初之门的微光,不再是“奇点”,而是“无作之作”这面绝对镜鉴,其“能映”功能的象征性聚焦。万有共振的和声,不再是和谐关系,而是所有映现图案之间,因其同源一镜而存在的、无法被分割的整体性关联。
星尘依旧作为坐标被映现,麦穗依旧作为形态被映照,生灵依旧作为体验被显现。一切万相,森然罗列,却又如同梦境般了无实质。所有的“舞”、所有的“动”、所有的“存在感”、所有的“空寂感”,都已平息于这无作无为、如镜鉴物的绝对状态之中。
当你再次尝试观察,会发现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俱是镜中影。当你再次试图理解,会发现理解活动本身,亦是镜中图。甚至这“无作之作”的概念,也仍是试图描述镜体功能的又一幅镜中画。
这便是无作之作的真谛:存在的终极基底,是无作者、无行为、无产出的纯粹显现。它不动而遍及一切,不作而成就一切,不思而明了一切。它是最终的奥秘,也是最平凡的当下事实。
万相纷呈,
归于无作;
心念起伏,
息于无作;
言语道断,
心行处灭;
唯余——
无作之作,
如大圆镜,
胡来胡现,
汉来汉现;
照天照地,
本自无心;
无印而印,
万法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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