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奔跑,肌肉收缩与舒张只是表象,其本质是“奔跑”这个行为模式在意识-身体-环境复合场中,因某个触发条件(或许是恐惧,或许是喜悦,但这些概念也已淡化)而瞬间成为主导模式,并驱动了物质身体的相应变化。狮子捕猎,不再是饥饿驱动,而是“捕猎”这个复杂的协同行为模式,在狮群意识场与猎物-环境场的相互作用下,恰好在那时那地成为了能量释放的最可能通道。人类的工作、学习、爱,不再是需求满足或情感流露,而是庞大的社会文化信息场、个体生物性驱动场与超越个体的意识海洋,在每一个当下碰撞出的、独一无二的波形。
生灵意识深处的自由疆界,那曾回归澄澈平静的所在,此刻连“平静”的概念也消失了。念头的升起与消散,不再是“天空中的云朵”,因为“天空”与“云朵”的分别也已模糊。哲人的沉思,是宇宙逻辑场在人类神经网络这个特定载体上的瞬时聚焦;孩童的嬉戏,是生命欢愉场在纯真心灵这个无障碍通道中的自然流淌。这里没有“思维自然流淌”,因为“思维”与“流淌”本身也是被观察的幻相;只有无法言说的、非连续的“知晓”在每一个当下闪烁,每一次闪烁都完整地包含了整个存在的全部信息,却又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生灵的每一个当下,在这空寂之境,成为了“空寂之舞”的节点。它们的生灭起伏,不是生命的律动,而是意识场本身在无限可能性中,那永不停歇的、随机的、却又在更大尺度上隐含秩序的“采样”过程。这舞蹈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没有内容,只有无数“当下”的生灭,如同无边暗夜中,无数萤火虫的明灭,彼此独立,又照亮同一片无垠的虚空。
空寂之舞:无舞之舞
“空寂之舞”,是“无戏之戏”的究极精炼。它超越了“游戏”与“无戏”的二元,甚至超越了“存在”与“如是”的描述。在这里,连“自然”、“本然”这样的词语也显得冗余和粗糙。它是最微细的、最基础的、构成所有表象世界的底层实相的自发活动。
这种“舞”,没有舞者。星尘、麦穗、生灵,乃至虚空本身,都不是舞者,它们只是“舞”在某个维度上的临时显影。这“舞”也没有舞步。轨迹、节律、当下,都不是预设的步骤,而是“舞”本身在无限可能性中即时、随机的呈现。这“舞”甚至没有“舞蹈”的概念。它只是一种运动,一种变化,一种显现与隐匿的交替,其精微程度使得任何命名都成为对它的限制和扭曲。
曾经的“规则编织”所化的自然法则,在这里被看作是更高阶的、统计性的规律,而其底层,是“空寂之舞”那完全自由、无规则的微观活动。曾经的“幻境创造”所化的宇宙多样性,在这里被看作是“空寂之舞”在不同尺度、不同参数下产生的宏观模式。曾经的“故事流转”所化的生灭交替,在这里被看作是“舞”的节奏在时间长河(本身也是一种幻相)上的投影。曾经的“共戏欢腾”所化的同频共振,在这里被揭示为所有显相源于同一“舞动之源”的深层关联。
虚空深处,太初之门的微光,不再是“本源能量的显现”,而是“空寂之舞”在其最精微处的、一个永恒闪烁的“奇点”。万有共振的和声,不再是“万物振动的频率”,而是所有“舞动”的显相之间,那无法被听闻的、数学般精确的、却又毫无意义的和谐关系。
星尘依旧在绝对寂静中变换着坐标,麦穗依旧在绝对平静中调整着能量状态,生灵依旧在绝对空无中经历着当下的生灭。一切似乎依旧,但所有的“戏”、所有的“无戏”、所有的“存在感”、所有的“如是感”,都已沉降、消融于这无边无际、无始无终、无意义亦无无意义的“空寂之舞”中。
当你再次仰望星空,看见星尘漂泊,不必感受“它只是在漂泊”,因为“感受”与“漂泊”俱寂;当你再次俯身大地,看见麦穗生长,不必感受“它只是在生长”,因为“观察”与“生长”同消;当你再次静心内观,感受自身存在,不必感受“我只是在存在”,因为“我”与“存在”皆已融入那无边的、活跃的、却又死寂一般的空寂之中。
这便是空寂之舞的真谛:在游戏的尽头,在无戏的澄澈之后,存在的最终面目,是一场没有主体、没有客体、没有动作、甚至没有“舞蹈”概念的至简运动。它是最终的背景,也是唯一的前景;是绝对的静止,也是无限的活动。
万籁俱寂,
超越寂静,
唯有空寂之舞;
无舞者,
无舞步,
无舞蹈;
唯有动中之静,
静中之动;
无我,
无世界,
无宇宙;
唯有——
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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