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经历太过刺激，姐妹俩回到出租屋时，腿都是软的。
苏娇娇瘫在沙发上，眼神发直：“姐，我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像鬼……”
“别瞎说。”苏小小把买回来的宵夜放在桌上，“赶紧吃点东西压压惊。”
两人一边吃着热乎乎的馄饨，一边复盘今晚的惊魂经历。说到紧张处，苏娇娇还忍不住发抖。
“那个赵奶奶也太可怕了，”她咬着勺子，“要不是姐你最后超度了她，我们可能真要交代在那里了。”
苏小小叹了口气：“是我太弱了。要不是有渡魂尺，根本打不过。”
她想起自己笨拙的战斗方式，心里有些挫败。地府给的这份工作，比她想象中难多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幽冥通】发来的通知。
【岗前培训通知】
【鉴于摆渡人DBR-7348基础薄弱，特指派资深摆渡人0810进行为期五天的强化培训。】
【时间：明早6点整】
【地点：西山公园北门】
【迟到扣10功德】
苏小小看着通知，嘴角抽搐：“地府还搞岗前培训？而且还是早上6点？”
苏娇娇凑过来一看，同情地拍拍她：“姐，你们单位真够严格的。这上班时间，也太了吧？”
“本来就是阴间的单位啊……”苏小小欲哭无泪。
想到要早起，她赶紧收拾洗漱。姐妹俩简单聊了会儿天，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闹钟就把苏小小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了眼时间：5点20分。
“要命……”她揉着眼睛，轻手轻脚地出门，生怕吵醒妹妹。
清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还亮着。她按照导航来到西山公园北门，这里比想象中还要荒凉。
5点59分，一阵阴风吹过。
6点整，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人个子很高，脸色苍白，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最醒目的是他手里那本厚得能砸死人的皮面册子，上面写着《地府摆渡人新手指南》。
“摆渡人DBR-7348？”男人的声音冰冷。
苏小小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是、是我。您是白前辈？”
“编号0810，叫我老白就行。”他翻开册子，“现在开始培训。第一项，理论知识考核。”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简述怨灵的形成条件和超度要点。”
苏小小懵了。她昨晚才第一次见鬼，哪懂这些理论？
“那个……就是死了不甘心？然后要帮他们完成心愿？”她努力回忆昨晚的经历。
老白面无表情，在册子上画了个大红叉：“零分。《指南》基础篇抄十遍，明天交。”
苏小小目瞪口呆：“十遍？那书那么厚！”
“错一处加一遍。”老白合上册子，打量着她，“实战评分C，理论零分。能活到现在算你运气好。”
苏小小忍不住问：“您知道我的事？”
“你的档案是加密三级，阎君特别关注。”老白语气平淡，“他说你首战表现尚可，要继续保持和妹妹的配合。”
这话从老白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像表扬。
“好了，开始实战训练。”老白重新翻开册子，“用渡魂尺攻击我，用全力。”
苏小小召唤出渡魂尺，深吸一口气，全力劈下！
老白动都没动，直到尺子快到面前，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
尺子瞬间定在半空，任苏小小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力量涣散，意图明显。”老白手指一弹，苏小小连人带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敌人不会站着等你打。起来，继续。”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苏小小经历了人生中最惨烈的挨打。
老白的每一招都精准地打在她的弱点上，力道控制得刚好让她疼得要命，却不会真的受伤。她像个沙包一样被摔来摔去，汗流浃背，狼狈不堪。
“摆渡人不是莽夫！”老白冷喝，“要用灵力，不是蛮力！”
他并指如剑，指尖凝聚一点白光，轻轻点在旁边的石凳上。
“嗤”的一声，石凳上出现一个对穿的小孔，边缘光滑如镜。
苏小小看得头皮发麻。这一下要是打在人身上……
“这是基础灵力运用，《指南》第520页有详解。今天练不会初步凝聚，晚上加练。”
苏小小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回到了被高考支配的日子。
但她咬咬牙，重新爬起来。想到那个S级任务，想到命格线索，她必须变强。
“继续，前辈！”
训练一直持续到中午。当老白终于说出“今天到此为止”时，苏小小直接瘫在了地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明天同一时间，别迟到。”老白合上册子，“记得抄书。”
说完，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苏小小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全身都在疼。但奇怪的是，她感觉到体内的功德之力似乎更听话了，流动起来顺畅了不少。
回到出租屋时，苏娇娇已经醒了，正在做早饭。
“姐你怎么了？”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苏娇娇吓了一跳。
“特训……”苏小小有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地府的培训太狠了……”
她简单说了早上的经历，苏娇娇听得直咂舌：“这位白前辈也太严格了吧？”
“何止严格，简直是魔鬼。”苏小小叹气，“不过……他教得确实有用。”
下午，她强打精神，开始抄写那本厚厚的《指南》。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理论知识，她头都大了。
但为了活下去，为了找回被偷走的运气，她必须坚持。
傍晚时分，她试着按照书上的方法凝聚灵力。起初总是失败，不是力量涣散，就是控制不住。
就在她快要放弃时，忽然福至心灵。她不再刻意强求，而是放松心神，感受着体内功德之力的自然流动。
渐渐地，一点微弱却稳定的白光在她指尖凝聚。
成了！
她兴奋地跳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又跌坐回去。但心里的喜悦让她忘记了疲惫。
也许，她真的能胜任这份工作。
也许，她真的能找回被偷走的人生。
看着窗外渐沉的夕阳，苏小小握紧了拳头。
明天的特训，她一定要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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