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东来闻言,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豪迈与不屈:“马朝云,你休要张狂。我侯东来身为朝廷命官,自当尽忠职守,保卫疆土。我瓦利城军民一心,岂会惧怕你马家贼子?”
马朝云见劝说无果,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马家军准备攻城。一时间,喊杀声、战鼓声震耳欲聋,瓦利城下,一场血战即将爆发。
侯东来冷峻地俯视着城下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马家军,眼中掠过一丝决然的寒芒。他十分清楚,瓦利城根本无力抵御马家军的凶猛进攻,这一战必将成为他的终结之时。为了朝廷的尊严,为了个人的骄傲,他绝不可能做出献城投降的选择。
“将士们,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们誓死保卫瓦利城!”侯东来高声喊道。
城头的守城将士们闻言,士气大振,他们齐声高呼:“誓死保卫瓦利城!”
随着侯东来一声令下,瓦利城的守城将士们开始了顽强的抵抗。箭矢如雨,战鼓轰鸣,城头上,守城将士们准备与攻城的马家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突然,城下冲上来一名士兵,跪倒在侯东来面前,急切地禀报道:“大人,不好了!城门已被攻破!我们还是投降吧。”
侯东来闻言,顿时大惊失色,环视四周,只见将士们同样面露惊慌。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情绪,沉声喝问:“慌什么!战斗尚未开始,城门怎会轻易被攻破?”
尽管城门守卫人数有限,却也不至于轻易失守,显然事有蹊跷。一名士兵闻言,急忙禀报道:“守备宋大人下令打开城门,放马家军入城。”侯东来听闻是宋时寻下令开启城门,眼中不禁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宋时寻?他不是已被我送走了吗?怎会再次出现在此地?侯东来早已下令,命宋时寻全家迁往甘定,然而此刻他却现身于城门口,显然是背信弃义。老夫真是年迈昏聩,未能洞悉此贼子的真实面目,这叫我如何向朝廷交待啊!
士兵面露难色,颤声道:“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宋大人下令时,神色匆忙,似乎有急事要处理。”
侯东来怒火中烧,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双眼喷火,厉声喝道:“宋时寻,你这个叛徒,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周围的将士们被侯东来的愤怒所感染,纷纷振臂高呼,誓要与宋时寻和马家军血战到底。然而,侯东来心中明白,此刻硬拼并非上策,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他强压怒火,冷静地对士兵下令:“你立刻去召集城内所有剩余兵力,火速赶往城头集结,准备迎敌。”
士兵领命刚要离去,城头就来了一大队人马,看起来有好几百人。
“大人!我劝您还是放弃吧。”宋时寻身着战甲,率领守备府的兵力,将城头一分为二,一侧是城主府的府兵,另一侧则是守备府的府兵。
“贼子,你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来人,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侯东来厉声命令城头的士兵将宋时寻逮捕。
“大人,别白费力气了,这里的人,没人会听从您的。”宋时寻语气平静地说道。
看着周围的士兵都毫无动静,侯东来心中暗叫不妙。
“老夫自问从未亏待于你,即便在最后关头,仍在为你们全家着想,你竟如此报答老夫?”
“郡守大人,您的确对我恩重如山,然而我母亲却在我面前饿死,那时朝廷何在?我曾跪求县令开仓放粮以救百姓,朝廷又在哪里?当我含冤受屈被关进大牢,朝廷又在哪里?面对如此朝廷,早该让其覆灭,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但大义当前,个人恩怨只能暂且放下。马家的恩德,我铭记于心,但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我有半点私念。郡守大人,您或许认为我是在背叛,但在我看来,我这是为了北庭府的百姓,为了这片土地的未来,做出应有的抉择。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无法阻挡其前进的步伐。朝廷的腐败无能,早已让天下百姓怨声载道,我只是顺应时势,做了一件迟早会有人去做的事情。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也希望你能够为了北庭府的百姓,放下个人的恩怨,投降吧。”
“你简直一无所知,马家上下早已沆瀣一气,朝廷对麓北的灾情深陷蒙蔽,毫不知情。更甚者,我们每年缴纳的税银,竟也被马家派人劫掠一空。你身为守备,难道对此毫不知情吗?真是无耻之徒,还妄想老夫投降,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不仅失职渎职,还助纣为虐,与这等奸佞之徒同流合污,简直是国家之耻,百姓之敌!老夫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绝不会向你们低头!我誓要揭露你们的罪行,让天下人都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你们这群蛀虫,休想在老夫这里得逞!”
被侯东来大喝,宋时寻也不由得有点心虚,不过嘴里却是强硬道:“郡守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宋时寻行事光明磊落,岂容你这般诋毁!马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瓦利城的百姓,为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你若是执意如此,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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