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曾国藩看到缺口处的战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拔出佩剑,对着身边的亲兵道:“传我命令,预备队上!务必把缺口堵住!”
湘军的预备队从城墙内侧冲了过来,他们大多是曾国藩的嫡系部队,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这些士兵们手持恩菲尔德线膛击发枪,不断向缺口处射击,禁卫掷弹兵们的伤亡开始增加。王大牛的左臂被一发铅弹击中,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他咬着牙,用布条草草包扎了一下,继续挥舞着“龙吟”枪的刺刀厮杀。
“给老子顶住!谁要是后退一步,老子毙了他!”王大牛的吼声在缺口处回荡。掷弹兵们纷纷响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们知道,一旦后退,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一名年轻的掷弹兵被湘军士兵的刺刀刺穿了胸膛,他却死死抱住对方,让身后的战友趁机将其击毙;另一名掷弹兵手臂被砍断,却依旧用仅剩的右手握着枪,扣动扳机。
城外的王九击看到缺口处的厮杀,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想到曾国藩的预备队战斗力如此强悍,禁卫掷弹兵们竟然一时无法突破。“王哈儿!”他高声下令。
“末将在!”禁卫龙骑兵旅旅长王哈儿勒住马缰,胯下的战马人立而起。
“率龙骑兵从城南迂回,攻击湘军的侧后方!”王九击指着城南的方向,“务必打乱他们的部署,为掷弹兵团争取时间!”
“遵命!”王哈儿挥刀向前,五千名禁卫龙骑兵如黑色洪流般冲向城南。他们的马蹄踏过田野,溅起浑浊的泥水,手中的“龙吟”骑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城南的湘军守军大多是老弱病残,看到龙骑兵冲来,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武器逃窜。
龙骑兵们轻易地突破了城南的防线,开始在城内追杀残兵。他们的目标是湘军的粮草库与弹药库,只要摧毁了这些地方,长沙府的湘军就会不战自溃。城内的百姓们纷纷躲在民宅里,紧闭门窗,祈祷着战火不要蔓延到自己身上。
城墙上的曾国藩看到城南的火光,心中一沉。他知道,城南一旦失守,粮草与弹药库就会落入大新军队手中,到时候长沙府就真的完了。“刘长佑!”他高声喊道。
“末将在!”刘长佑连忙跑了过来。
“率两千人去支援城南!务必守住粮草库与弹药库!”曾国藩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刘才佑不敢怠慢,连忙率领两千名湘军士兵冲向城南。可他们刚走到半路,就与迂回过来的禁卫龙骑兵遭遇。王哈儿看到湘军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挥刀下令:“杀!一个不留!”
龙骑兵们如猛虎下山,冲进湘军的队列中。马刀挥舞,血肉横飞,湘军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挡。刘才佑挥舞着佩剑,试图组织抵抗,却被王阿飞一枪挑中肩膀,佩剑脱手飞出。他刚要后退,便被一名龙骑兵的马刀砍中腰部,当场牺牲。
城南的防线彻底崩溃,禁卫龙骑兵们顺利地找到了湘军的粮草库与弹药库。王哈儿下令放火,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将粮草库与弹药库吞噬。浓烟滚滚,染红了半边天空,城墙上的湘军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绝望。
缺口处的禁卫掷弹兵们趁机发起猛攻。王大牛率领着残部,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插进湘军的防线。湘军士兵们的抵抗渐渐变得无力,他们的弹药已经耗尽,只能用刀枪与禁卫士兵们展开肉搏。城墙上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城墙流淌,在墙根处汇成一滩滩血洼,踩上去黏腻打滑。
夕阳渐渐西沉,夜幕开始降临。长沙府的西门城墙上,禁卫士兵们终于彻底控制了缺口。王大牛站在缺口处,身上的军装早已被鲜血浸透,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滴在城砖上。他望着城内火光冲天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曾国藩,你的死期到了!”
城外的王九击看到缺口处插上了玄黑色的大新龙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抬手挥下,声音洪亮如钟:“传我命令,全军攻城!务必在今夜拿下长沙府!”
禁卫步兵师与龙骑兵旅的士兵们纷纷响应,如潮水般冲向长沙府城。城墙上的湘军士兵们见状,纷纷扔下武器,开始逃窜。曾国藩站在城楼上,看着四处溃逃的士兵们,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长沙府已经守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跑上城来,声音带着几分慌张:“大人!安庆前线传来消息,曾国荃大人率领的湘军主力发动总攻,与石达开部血战一个时辰,我军伤亡五千,太平军伤亡两万(普通部队),曾国荃大人已经暂退城外!”
曾国藩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想到,安庆前线竟然也如此惨烈。他知道,现在长沙府已破,安庆前线又战事不利,湘军的末日,真的要来了。
他望着城下渐渐逼近的玄黑色队列,深吸一口气,拔出佩剑,横剑自刎。鲜血顺着剑身流淌,滴在城砖上,与之前的血渍汇成一片暗红。这位湘军的创始人,最终以这样一种悲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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