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院里因为这两项突破而士气大振时,王捕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带回来了稽查小组的第一份重要情报。
“大人,有眉目了!”王捕头灌下一大碗水,抹着嘴说,“周家那几个工坊,用的铁矿没啥特别,跟咱们之前发现的差不多,都是低品位的玩意儿。但他们炼铁用的煤石,是来自北边煤矿的‘焦炭’,听说耐烧,火旺!”
焦炭!陈小乐心中一动,这是比普通煤更高效的燃料。
“还有,”王捕头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他们为了赶工,追求产量,高炉烧得太急,废品率不低!而且,他们为了凑够行会要求的‘精铁’产量,好像……好像偷偷掺了一部分从外面买来的普通生铁,充作自家产的。”
掺假?陈小乐眼睛眯了起来,这倒是个意外之喜,也是周家急于求成露出的马脚。
“证据能拿到吗?”
“有点难,他们管得严,但俺们盯到了一个负责往外运废料和采购普通生铁的管事,或许……可以从他身上想想办法。”
陈小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继续盯紧,特别是废料运输和外部采购这条线。证据要扎实,不急,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感觉,反击的突破口,似乎已经隐隐出现了。而现在,他需要的是时间,让水力机械和玻璃尽快成熟起来,也让周家,在错误的道路上,再往前走得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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