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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蛊王被强行炼化,巫王沦为毒巫尸王。
发生在嘎朗山圣坛的这一幕,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在每一个负隅顽抗的百越部族心头。
消息如同带着死亡的羽翼,迅速传遍岭南的每一个角落。
顽抗的意志,在绝对的力量和无法理解的恐怖面前,彻底崩溃了。
西瓯部的首领,在得知巫王陨落(他们并不知道具体过程,只知道巫王败亡)的消息后,带着族中最后的勇士,在王猛率领的尸傀军团兵临寨下时,选择了放下武器,匍匐在地,献上了象征臣服的图腾和世代积累的财货。
雒越部的长老们,在黑夫那沉默的铁尸方阵面前,战战兢兢地交出了沿海的盐场和渔港地图,并发誓永世臣服大秦,年年纳贡。
更多的中小部族,甚至不等尸傀军团抵达,就派出了使者,带着贡品和降表,一路追寻着林凡主力军团的方向,只求能得到一个归附的机会。
抵抗,已经失去了意义。面对一支不眠不休、不惧伤亡、越打越多的亡灵大军,任何形式的反抗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林凡接受了他们的投降,但条件极为苛刻。
所有部族必须拆毁山寨,迁往秦军指定的、易于管理的平缓地带。
所有成年男子必须登记造册,接受秦吏管辖,部分青壮被征发为劳役,协助修建通往新占领区的道路和据点。
所有部族的图腾信仰受到严格限制,转而强制推行大秦的律法和文字。
最重要的是,林凡以“靖安”、“防止巫蛊遗毒”为名,要求所有部族上交历代积累的、与巫蛊、医药、毒物相关的典籍、秘法以及……那些年老垂死的祭司和药师。
前者,被他用来丰富自己的知识库,寻找可能与炼尸术、方士之道相关的线索;后者,则成为了他新的、特殊的“研究材料”和尸傀来源。
岭南的战事,以一种远超咸阳预料的速度,迅速平息。
当林凡的捷报和请求设置郡县的奏疏,连同几大车来自百越的奇珍异宝、以及那具被炼制好的毒巫尸王(作为“剿灭巫王”的证据)一起,被快马加鞭送往咸阳时,整个朝堂都为之震动!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从林凡南下,到基本平定广阔的百越之地,前后不过半年时间!这简直颠覆了所有人对战争的认知!
尤其是当那具散发着阴森气息、皮肤五彩斑斓的“毒巫尸王”被小心翼翼地展示在偏殿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始皇嬴政,眼中也闪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惊异。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以丞相李斯为首的部分官员,对林凡这种“滥用妖术”、“有伤天和”的作战方式提出了隐晦的批评,认为虽取胜,但恐非王道,易招致天谴,且其麾下兵力来源不明,尾大不掉,需加以制约。
而军方以蒙恬为代表的一些将领,则对林凡的战果表示了赞赏,认为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林凡以极小的人员(指秦军)代价,速定岭南,开疆拓土,功莫大焉。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嬴政,面无表情地听着臣下的争论,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林凡做到了大秦名将多年未曾做到的功业,在极短时间内,将帝国的版图向南推进了一大步,并且缴获了大量财富和人口。
更重要的是,林凡向他证明了,那种“非常”的力量,确实可以用于战争,并且效率极高。
这就足够了。
“够了。”
嬴政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让整个大殿安静下来。
“荡越校尉林凡,平定百越,拓土千里,功勋卓着。擢升其为镇南将军,封关内侯,食邑三千户,继续总揽岭南一切军政事宜,一应郡县官吏,可由其举荐。”
镇南将军!关内侯!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高位重爵!尤其是“总揽岭南一切军政事宜”,这几乎是将岭南变成了林凡的半独立王国!
李斯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在嬴政那深邃的目光下,最终将话咽了回去。他明白,陛下这是要用林凡这把锋利的妖刀,彻底镇住新征服的岭南,同时……或许也是对朝中某些势力的一种平衡和警告。
“另,”嬴政目光扫过赵高,“赐林凡丹书铁券,许其密折专奏之权。岭南所需之一应物资、人员,少府及沿途郡县需优先供给,不得有误。”
丹书铁券!密折专奏!
这更是莫大的信任和恩宠!意味着林凡可以绕过大部分行政流程,直接与皇帝沟通,并且拥有了一定的免死特权(虽然这东西在皇权面前未必可靠,但象征意义巨大)。
“臣,遵旨!”赵高躬身领命,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封赏的诏书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岭南时,林凡正在新设立的南海郡郡治(原南越部族核心区域)视察。
听着使者宣读完毕那厚重的封赏,林凡脸上并无太多激动之色,只是平静地接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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