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一愣,随即恍然,暗骂自己蠢笨,这等话岂能宣之于口?她连忙低头:“是,是臣妾失言了。娘娘说的是,姐妹之间,自当互相扶持。”
宜修见她领悟,唇角微弯,露出一抹真切些的笑意:“你能明白就好。本宫不过是比你多经历了些,看得多些。日后若再遇上难处,或心中有何疑虑,皆可来景仁宫寻本宫说话。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自己慌乱了阵脚,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她的话,既划清了界限,又给出了承诺,留下了足够遐想的空间。那“日后”二字,更是意味深长。
年世兰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和踏实感,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宿。她重重地点点头:“臣妾明白了!谢娘娘!”
又坐了片刻,宜修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腕上褪下一串碧玺手串。那手串颗粒圆润饱满,颜色翠绿欲滴,中间缀着一颗温润的白玉莲子,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这串碧玺,陪了本宫多年,倒也安神静心。”她拉过年世兰的手,亲自为她戴上,“你病体初愈,心神不宁,戴着或许有些益处。”
微凉的珠串贴上皮肤,年世兰却觉得那接触之处滚烫起来,一直烫到了心里。她看着腕上那抹翠色,又看向宜修温和的眉眼,鼻尖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这份“姐妹”间的体贴,比皇上的赏赐更让她心动神摇。
“娘娘……这太贵重了……臣妾受不起……”
“不过是个玩意儿,说什么受不起。”宜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阻住了她推拒的话,“天色不早了,回去吧,好生将养着。”
回翊坤宫的路上,年世兰抚摸着腕上的碧玺手串,心潮澎湃。皇后娘娘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她心中反复回味。那是一种被认可、被纳入羽翼之下的隐秘欢欣,冲淡了之前的恐惧和委屈。
而暖阁内,宜修独自凭栏而立,望着年世兰远去时那略显轻快却依旧窈窕的背影。
剪秋悄步上前,低声道:“娘娘,那碧玺手串……”
“无妨。”宜修语气淡漠,“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一支参,一串珠子,能换得年家这把刀暂时为我所用,甚至……换得一只漂亮小狗的死心塌地,很划算。”
她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剪秋听:“只是,这狗儿如今是吓怕了,乖顺可怜。日后若忘了怕,再度张扬起来,还需时时敲打才好。”
“毕竟,缰绳虽已递出,何时收紧,何时放松,需得由本宫说了算。”
秋风拂过,吹动她凤袍的衣角,猎猎作响。
凤仪天下,恩威并施。
猎物既已入彀,狩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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