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翟雪薇看着周小刀抬起的脸,心头莫名地跳了一下。
周小刀不算班里最帅的。
但此刻的他,眼神深处似乎藏着点她看不懂的东西,一种经历过什么后的沉静内敛,混合着玩世不恭的锐利,形成一种独特而矛盾的气质。
这让她忘了替闺蜜打探的初衷,带着点自己的好奇开口了:
“咳,” 翟雪薇清了清嗓子,压下那点异样,故作随意地问: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呢?说不上来,好像……变了点样儿?”
她本想问分手的事,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
周小刀心思还在窃听器和后排的人身上,对翟雪薇的问题没多想。
他嘴角习惯性地勾起一个略显痞气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随意地撑在桌上,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着笔,眼神带着点戏谑看向翟雪薇:
“翟大美女,你这观察力够敏锐的啊?难道是……你突然发现我变帅了?”
“哼!” 翟雪薇下意识地微微别开一点视线,掩饰自己的慌乱,嗔道:“少臭美!谁发现你变帅了!脸皮还是那么厚!”
“行行行,我脸皮厚,翟大美女说啥就是啥。”
周小刀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带着点敷衍。
翟雪薇被他这敷衍的态度噎了一下,刚想再说点什么扳回点面子,却感觉旁边的穆小雨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穆小雨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点安抚意味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算了。
穆小雨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得知周小刀单身的隐秘雀跃,又担心他刚经历情伤心情不好。
看着周小刀明显心不在焉、对翟雪薇都敷衍的样子,她更觉得现在不是贸然接近的时机。
下午第二节课间,班长宋雨琪敲了敲周小刀的课桌:
“周小刀同学,辅导员找你。”
周小刀抬头,看见教室后门,辅导员老李那张常年挂着职业假笑的脸,今天绷得像块铁板,正冲他招手。
“啧,准没好事儿。”周小刀小声嘀咕着合上课本,慢吞吞往外挪。
走廊上,老李凑近,声音压得贼低:
“楼下有人找你,说是医院的。”
周小刀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却挑眉一笑:
“医院的?哪家啊?社区服务站关心大学生健康来了?”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体内残存的噬宙能量悄然流转。
老李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好像是大学附属医院的,说你的体检报告……有点问题。”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地打量着周小刀:
“小刀啊,你跟老师说实话,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
周小刀夸张地一摊手,表情无辜:
“李导,您看我像有那闲钱的样子吗?下了课不是峡谷遨游,就是梦里修仙,纯绿色无污染!”
他跟着老李往楼下走。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暖意全无。
教学楼前,一辆黑色奥迪A6像块沉默的墓碑杵在停车位。
车窗深黑,不透一丝光。
老李在距离车子五米处猛地刹住脚,仿佛前面是雷区。
“你自己过去吧,我还有课!”
话音未落,人已转身溜得飞快,背影透着股落荒而逃的狼狈。
周小刀深吸一口气,刚走近,后车窗无声降下一道缝隙。
一张棱角分明、隐在阴影里的脸,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周小刀?上车。”
周小刀杵着没动,咧嘴一笑:
“您哪位啊?挂号得先报科室吧?”
男人没废话,从口袋掏出个证件,在周小刀眼前一晃——
龙国生物医学研究院的特聘顾问证,钢印在阳光下刺眼。
“陈教授要见你,关于你的……特殊体质”
他收回证件,声音平板,周小刀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赵医生!那管血!
“不去行不行?我晕车,尤其晕黑车”
周小刀试探着,同时悄悄运转体内能量,虽然控制刀疤强和吴世豪消耗了大半精神力,但放倒一个司机应该没问题。
男人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校保卫处李处长是我战友。需要我请他‘护送’你上车?”
周小刀顺着他视线看向校门口,几个保安果然探头探脑。操,有备而来。
车门锁“咔嗒”弹开。周小刀咬牙钻了进去。
“手机。”男人伸手。
周小刀磨蹭着掏出那刚买的华为手机,男人接过去直接关机,扔进储物格。
车子无声滑出校园。后视镜里,周小刀瞥见赵医生慌慌张张从医务室跑出来,举着手机正对着车子猛拍。
“戴上。”男人递来一个黑色眼罩。
周小刀嗤笑:“至于么?怕我记住路,以后来串门?”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这是规矩。”
眼罩蒙上,世界陷入黑暗。
周小刀靠在头枕上,暗中全力调动噬宙诀那点可怜的能量在经脉里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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