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小子,说给他安排一身行头,结果又不穿,这这这…这得多麻烦啊!落户到「膏雨楼」一楼,还玩个毛啊……”
御史大夫不停地敲着砚台,语气充满了焦急……
“这「膏雨楼」一楼不是琴苏姑娘的常来地吗?说不定先生他能够通过她找到花魁呢!”坐在御史大夫旁边的张清晏,此时显得端庄大方,一点稚气都没有了。
御史大夫叹气一声:“难不成指望他给人家把脉,查出个什么奇病怪症来,然后开方诊治,博美人一笑吗?”
张清晏咬着下唇,她可不敢说自己只给了苦楝二两银子,这可只够苦楝入场一楼啊……
“爹,清晏听闻先生谈吐,风雅儒性,或许能靠这个搏得那美人芳心呢?何况爹爹您怎么就确定花魁就是害二哥的妖女呢?”张清晏眸光闪闪,说道。
“监天司那厮告诉为父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清晏啊,你先生乃是贵人,怎能只给十两银子呢?再多给二两便可上贵客厅,省事多了!”御史大夫瞥了一眼张清晏,有些不满道。
“爹……你就不能相信先生嘛?”张清晏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揽着张御史的手臂娇声道。
御史大夫干咳两声:“为父自然相信苦大夫,只是就算得琴苏姑娘芳心,难道就能有什么用吗?不接近花魁,如何治你二哥的病、救你二哥的命?”
“爹……你太不乐观了……”张清晏甩了甩张御史的手臂说道。
“哎呀,行了行了……爹信爹信你那先生好了吧……快去照看你二哥,不然以后想见都见不着。”御史大夫喝了口茶,闭着眼睛道。
“是……爹爹……”
待张清晏走后,御史大夫面色忽然变得担忧起来,手紧紧握住茶杯,眼神忽地迷离起来:若你能活着回来,本官自会告知你一切,并正式用你……
…………
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的人群却不减反增,大家都希望在这宵禁前好好领略这九朝夜景,故而,有人原地留恋有人出门寻乐,造就了这九朝城最大规模的夜市群。
然而,今时今日,哦不对,应该说是何时何日都是这「膏雨楼」最为热闹,有被媳妇揪着耳朵哭着出来的,也有鬼鬼祟祟交了银子含笑进来的,总之,楼内总是人满为患,袅袅余音,不绝于耳,莺声燕语,动人心弦。
今时今日更为不同,不仅热闹,还有喜庆,许多人前来「膏雨楼」赠礼,高声喊着:“琴苏姑娘,今日欣闻寿辰,特地前来贺寿!”
屋外闹声一片,好在没有暴动,屋内则虽然也热闹,但此刻亦是紧张氛围居多。
只因,琴苏姑娘今日扬言,要将“行酒令”、“猜花谜”、“即兴赋诗”玩个遍,好好庆祝生辰……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想与琴苏姑娘单独做深入交流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灾难……
苦楝闻言,心里踏实了许多,他本来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行,但他不行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这种感觉就很爽……
轻松许多的苦楝也想开了,此时此刻输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良辰佳人,重要的是开心快乐,就连此行的目的,苦楝也决定暂且放到一边,玩了再说嘛……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微醺。而膏雨楼一楼的雅集也进入了高潮,主持活动的清倌人宣布行“雅令”,规则为依“月”“花”等主题即兴赋诗。
“诸位客官可随意开声,一句即可,一人仅能说一次,莫要在娘娘的生辰坏了规矩……两炷香的时间,开始吧!”
台上站在珠帘前的清倌人声音亮敞,随着她的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人站了起来,摇头晃脑道:
“窗前明月光,亦是地上霜。”
此言一出,纷纷引得众人侧目。
“此人谁啊!强敌啊!”
“对手,是对手的声音!”
“是哪家公子来炸鱼的吧?太不讲武德了!”
“……”
帘后正在抚琴的美人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嘴角微微泛起一些弧度。
贴身侍女注意到主子的表情,连忙添油加醋道:“娘娘,今日怕是有些看头了……娘娘您别光顾着弹琴啊,何不会会这些才子?”
那姝丽并非浓艳夺目,却依旧难以描摹的脸蛋,在暖光里透着淡淡的粉,此时已然停下来抚琴的手,微微侧首,眉梢轻扬,声音清凌凌的却不刺骨:“若是再多出几句这等好诗,妾身自然是要会会这帮才子的。”
“刚刚赋诗之人,帮我留意一下……妾身从未听过这道声音呢……”
“是,娘娘……”
自那“窗前明月光”之后,也出过几句好诗,但在第一句的威压下,听上去倒没这么响亮了。苦楝虽然喜欢这文绉绉的氛围,但他更喜欢高质量一些的,几轮下来,大同小异,不是“明月”就是“梨花”,现在听到都有些作呕了。
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跟风了,“月”字时全是“明月”也就算了,“花”字时还全随着“千树万树梨花开”走,不腻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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