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朝城,洛府,
“爹!难道你要坐视不管吗?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洛明微哭丧着脸,对着正擦拭银枪的中年男子喊道。
中年男子将抹布挂在摆放银枪的架子上,转身看向洛明微,面露难色,道:“爹虽然身负一官半职,但也仅仅能在太尉面前说两句,连皇上的面都难见,又怎么去找那群道士神仙要人呢?”
“为国厮杀十余载,换得虚衔空余叹。习武之人,前途茫茫,怪不得当初,连一个乞丐也救不得…”
洛明微攥紧拳头,愁眉苦展,语气很轻但充满了失望。
“诏书特下,一刻不容怠慢,别说是乞丐,就是朝堂大官来了,老子照样不救!”中年男子浓眉紧锁,义正言辞道。
“好一个忠心耿耿,却不知这天下是属于何许人…这名扬天下的冠武世家,在下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洛明微抓起一旁的风衫,甩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主堂。
中年男子伸出手正欲劝阻,但又默默收了回来,徒留下空叹与满身的落寞…
身后这杆银枪忽然从架子上倒下,发出“乒啉乓啷”的声响,中年男子弯腰扶起,拿起挂在一边的破抹布,刚想擦拭,却停住了手,扔下了抹布,自语道:
“难道,是你嫌这抹布太破了吗…”
…………
此时,「天屋福地」内,正在研读《真外丹术》的苦楝,被一阵铃声打扰了沉浸式阅读,不等对面说话,苦楝便先开口道:“这铃声不能调小一些吗?!”
“快开门…”
葛泓虚弱的声音传来,这是苦楝第二次听到葛泓如此有气无力的声音,这一次比上一次听上去更加不妙。
苦楝连忙将《真外丹术》合上,放进了书堆当中,然后拿出「白玉佩」走到青铜大门处,打开了大门。
“进去说话…”
葛泓面色依旧如初,但是白袍上多了许多灰土,甚至边角处还有些烧焦的痕迹。
苦楝连忙让路,确认外面没人后便动用灵气收回了「白玉佩」,青铜大门也渐渐合上了。
“怎么?打不过一个金丹境的老道?”苦楝一边走向盘坐在青石台上的葛泓,一边戏谑地说道。
葛泓紧闭的眼睛微微颤了颤,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就在半个时辰前,「灵药十七峰」上,传来阵阵灵气波动,打破了天屋山清晨的宁静与祥和——
“对同门下此毒丹,常远,你好大的胆子!”葛泓掷声道,将手中的羽扇挥向空中,羽扇体积陡然倍增,遮蔽住整座「远道观」。
“掌门啊,你究竟瞒了我等多少东西,竟然连师祖还活着的消息都未告知我等,居心叵测,不得以下此手段…”常远自己变成一具法相真身,用音波传话道。
“怪不得天未亮便喊上我师徒二人来此,原来已经见过师父他老人家了…”葛泓淡淡地说道,语气陡然一变,冷声道:“然而,师命归师命,手段却是你的不对,该罚就得罚!”说罢,单手覆掌,往下一压,遮天蔽日的羽扇顿时开始下落,形成的狂风将周遭灵药吹得连根拔起,空中羽扇边缘还冒出滋滋焰火。
“好一个倒反天罡的说辞!你这逆徒,从没有遵循过师命!是你师父让我不计一切手段,前来探察你与你那徒儿的灵根资质的!”常远的声波平息了狂风,拯救了数百株因此失活的灵药,随即撑出一只手,抗住了巨型羽扇的下压。
“哼!真当门规是摆设,任凭你等为所欲为?”葛泓冷哼一声,手中变出一枚紫色丹丸,掐在指尖,蓄势待发。
看到葛泓手中的丹丸,常远怒目圆睁,恐惧之色难加掩饰,尽现于法相真身之中。
“你…你真的疯了!为了一具造化之身…难道、难道要与师祖,要与整个丹鼎为敌!?”常远那红润的真身面孔顿时显得有些煞白,声波出现了强烈的抖动,不再平稳。
“常远,修道全在己身,他人无能左右…道究竟是什么!?这颗「鸩魄丹」便是本君给你的造化!”葛泓大喝一声,将指尖丹丸甩出,「鸩魄丹」拖着一条紫气,快速飞向常远的法相真身。
“天地自然,无极之火,三昧真火,敕!”常远真身紧闭金瞳,一睁眼,瞳孔出现三道花瓣,口中吐出滚滚烈焰,下压的巨型羽扇受到烈焰所散发出的炙热能量,堪堪停住,其上灵气正极速减少。
“好一个焚尽一切的三昧真火…可惜…本君修的是不灭「外丹术」!”葛泓眼中金光乍现,那颗疾驰的紫色丹丸竟然直接在三昧真火中撞出一条路,尾气竟然还带有腐蚀功效,将气势汹汹的真火锁在其中,无法继续喷进。
“你…”常远看着即将打入眉心的「鸩魄丹」,不禁大喊一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更为强烈的声波从「净火峰」传来,震碎了常远发出的声波,同时震碎了那颗「鸩魄丹」。
————
「够了!」
葛泓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头脑一片空白,忘记了提前预防三昧真火的余焰,好在最后关头,本命法器「鹤羽扇」自动触发救主行为,这才保住了神魂不被三昧真火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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