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是被一阵凄厉的猫嚎吵醒的。
哪来的猫?叫得如此撕心裂肺,也不知是在叫春还是犯了病。
谁家养猫不绝育!
他睁开眼,望着头顶金碧辉煌却陌生的穹顶,还有些恍惚。
呆滞了几秒,记忆涌回脑子里。
这一觉睡得昏沉,差点忘了自己早已身处异世。
奇怪的是,身上竟一丝疼痛都没有了,仿佛之前每个角落都在崩裂的剧痛只是错觉般。
他坐起身。
窗外夜色浓重,室内只点着几盏昏暗的灯,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这地方他来过——是苏丹的寝殿。
把他搬回来的人倒是贴心,大约是怕他嫌苏丹的床不洁,特意在他身下垫着、身上盖着他们的旌旗。
两面包夹芝士。
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马革裹尸被抬回来的。
他环顾四周,没发现猫的踪影,便伸长手臂,拍了拍被随意搁在地板上的圣主像:“怎么回事?”
圣主照例先骂骂咧咧了几句,声音被方既明自动过滤。
祂才没好气地回答:“当时你昏倒在地,大殿里是涌出一群人,像蚂蚁搬食物似的把你抬走了。然后我就被我家王子捧着,跟你来了这儿。”
祂怎么这么称呼希尔希纳?怪肉麻的。
“接着那个纯净教会的白毛祭司被人叫来了,他本来脸色就就不好,发了点令人看着就不爽的白光,脸色更不好了。不过你倒是好了。”
圣主顿了顿,坏心眼地补充道:“他走前还不让我告诉你呢!哼,我偏要说,看他能奈我何!”
看来社死经历太多,圣主一点神明的架子都懒得端了。
方既明担心伊曼出事,立刻起身下床。
毕竟在游戏里,阿尔图遇刺时,伊曼是以命换命用神言救的人。
出门前,那猫的嚎叫声愈发明显。方既明又在寝殿里仔细搜寻了一圈。
最终,他在一个巨大的铁笼下方,发现了几乎与笼底的阴影融为一体的猫猫。
好家伙,这原本是苏丹关狮子的笼子,现在被用来关他自己了!
谁家好人会在寝殿里养狮子啊!
钥匙就放在笼子外的金台上,方既明拿起钥匙开了锁。
锁刚取下,那猫便狠狠撞向铁门试图跑路!
方既明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拎了起来。
他拎着这只不断挣扎的猫走出寝殿,一边四处寻找熟人,一边用魔力光速给猫磨平尖牙、剪掉利爪。
坏猫在他手里愤怒地哈气。
确认它失去伤人的能力后,方既明又取下了它身上所有饰品——金链、耳饰、甚至某些奇怪部位的穿环,最后在它身上打下了一个魔力印记。
这样就算它真要跑,七天后也能被召唤回来。
不顾坏猫的反抗,方既明拍了拍他的愤怒猫猫头:“行了,你自由七天,自己玩去吧。七天后自觉回来哈。”
将苏丹放到了地上,不再理会,专心去找人。
深夜的王宫依旧喧闹。
人们挑灯夜战,连夜清理废墟、冲刷血迹、搬运尸体。
方既明最终在议事厅找到了他的小伙伴们。
奈费勒正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收尾工作,并与众人商讨应对明日不同情况的预案。
然而,方既明的一些追随者正言辞激烈地质疑奈费勒:“维齐尔大人呢?您该不会是为了窃取胜利果实,将大人软禁起来了吧!我们必须亲眼见到大人安然无恙,否则一切免谈!”
这情形让方既明有些不好意思——关键时刻他掉了链子,所有担子都只有让奈费勒撑着。
听到他的心声,正准备摆事实讲道理的奈费勒,目光转向了门口。
方既明清了清嗓子,从众人身后走上前来:“我率军打了一天,实在疲惫不堪,就去睡了一觉,感谢大家关心。让大家误会了,是我的疏忽。”
“奈费勒的见解向来与我一致,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追随者们见他完好无损地出现,纷纷放下心来,质疑声也平息下去。
奈费勒平静地接上:“那么,就按方才议定的执行。”
众人纷纷起身告退,执行各自的任务。
奈费勒看向方既明:“单独聊聊。”
待议事厅只剩下他们两人,方既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先问最担心的事:“伊曼怎么样了?圣主说他当时脸色很不好。”
奈费勒微微颔首:“他那时状态确实不佳。我尽可能转移了生命力给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此刻应该已经休息了。”他停顿一下,“如果实在担忧,明日再去探望也不迟。”
方既明松了口气,又想起刚刚的事:“大变活猫那段时间,你有没有听到其他什么人的心声?苏丹变成猫之后还听得到他的心声吗?”
奈费勒摇头,言简意赅:“都听不到。女术士的也听不到。”
“行吧。”方既明有些遗憾,这就无法用心声推断是谁搞的鬼了,“阿尔图呢?他最近又在谋划什么?”
奈费勒皱眉皱得更深了些:“阿尔图的心声我也捕捉不到了。但我已派人追踪他的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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