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那句“开个价吧，你有多少我全要了”，如同仙音入耳，瞬间驱散了江小川心头的阴霾和对未来的迷茫。他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肾上腺素飙升。大客户！而且是主动送上门的大客户！这简直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努力压下狂喜，大脑飞速运转。定价！这是关键！系统建议售价是80点，成本就是80点鸿蒙点。但林晚晴是“高价值客户”，系统还预测了150%-300%的溢价空间！而且她明显是识货的，效果立竿见影！
“这个……”江小川搓了搓手，脸上努力维持着一种“高人风范”的矜持（虽然搭配他那身行头有点滑稽），“林小姐，您也体验到了，这‘清心凝神符’的效果非同一般，制作起来也极耗心神和材料……这样吧，看您也是识货之人，一张，500块！童叟无欺！”
他报出这个价格时，心里其实有点打鼓。500块一张纸符，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天价了。但他赌的就是林晚晴的身份和她刚才那毫不掩饰的震惊与需求。
果然，林晚晴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设计简约却质感极佳的真皮钱包，抽出一小叠崭新的百元大钞，数都没数，大约有七八张的样子，直接递给江小川：“这里大概八百。算两张的钱。剩下的，算你的咨询费。”
“咨询费？”江小川一愣，下意识地接过那还带着体温的钞票。
“我需要知道，这种符箓，你多久能提供一次？有没有效果更强、持续时间更长的？”林晚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恢复了商界精英的干练，“或者，你这里是否还有其他……类似功效的物品？”
江小川心头又是一震！果然！她不仅是要符，更是想建立长期渠道！他强作镇定，一边飞快地将八百块塞进自己同样湿漉漉的口袋（感觉口袋都瞬间高贵了起来），一边在脑海中疯狂呼唤系统：“鸿蒙！听到没？客户问供货周期和高级货！商城里有吗？”
【灵犀符（凡品）制作/兑换周期：无冷却，宿主鸿蒙点充足即可随时兑换。】
【更高阶商品：‘智慧泉涌丹’（灵品），售价：500鸿蒙点/粒。效果：大幅提升精神力、思维运算速度、逻辑推演能力，持续时间1小时。副作用：药效过后精神萎靡12小时，需深度睡眠补充。解锁条件：宿主等级达到‘资深摊主’（50/100），或支付1000鸿蒙点强行解锁。】
【其他商品需宿主自行探索或完成任务解锁。】
江小川快速消化着信息。灵品丹药？500点！还是解锁条件苛刻！暂时指望不上。他清了清嗓子，对林晚晴说道：“林小姐，这种‘清心凝神符’，我目前手头……嗯，材料有限，大概一周能稳定提供三到五张。效果更强的……”他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确实有，但炼制极其困难，材料更是可遇不可求，暂时无法量产。至于其他物品……”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林晚晴那价值不菲的腕表和精致妆容，话锋一转：“林小姐，您身份尊贵，时间宝贵。站在这里谈这些细节，似乎不太合适？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详谈？顺便……您也看看我其他的‘小玩意儿’？”他暗示性地拍了拍自己怀里那团破布（实则是掩护储物空间）。
林晚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邋遢的外表下看出更多东西。这个年轻人，举止市侩，形象糟糕，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亮，而且拿出的东西……匪夷所思。她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好。公园东门出去，街角有家‘蓝岸咖啡’，环境还算安静。半小时后，我在那里等你。”
她报出地址，又补充了一句：“把自己收拾干净点。我不希望被当成和流浪汉谈生意的怪人。”说完，不等江小川回答，她便转身，迈着依旧干练却明显轻松了许多的步伐，继续她的晨跑，很快消失在公园晨雾中。
“蓝岸咖啡……”江小川念叨着这个听起来就很贵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一身泥泞和怀里那团破布，嘴角抽搐了一下，“收拾干净？行吧！鸿蒙大爷，看你的了！”
他立刻找了个公园僻静的公共卫生间，锁好隔间门。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再次呼唤系统。
【宿主鸿蒙点：150点（出售灵犀符获得800元，但鸿蒙点无直接增加）。】
【基础清洁套餐：消耗5点鸿蒙点，可进行一次全身无死角清洁（祛除污垢、异味、病菌），并抚平衣物褶皱（无法改变材质与破损）。是否执行？】
“执行！必须执行！再给我来个最便宜的发型整理！”江小川咬牙。面子工程也很重要！
【指令确认！消耗5点鸿蒙点！执行‘基础清洁’！附加‘初级形象管理（发型）’！】
熟悉的暖流再次包裹全身，但这次的感觉更温和、更细腻。身上的泥点、污渍、甚至那股淡淡的垃圾味和土腥味，如同被无形的抹布瞬间擦去。湿漉漉的衣服也变得干爽、平整，虽然依旧是那件廉价的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但至少看起来干净利索多了。他乱糟糟如同鸟窝的头发，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梳理得服服帖帖，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那双愈发显得精神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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