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国?萧承煜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十年前他不过是刑部侍郎,竟能主导太常寺官员的案子?
苏清砚的指尖轻抚过名单:父亲出事前夜,曾秘密见过林侍郎。次日清晨,刑部就来人抓走了父亲。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案卷上写着琴谱为证,但那琴谱是父亲发现的证据,不是他的罪证!
萧承煜将名单收入怀中:我需要更多证据。
我有。苏清砚从袖中取出半页残破的琴谱,这是父亲藏起来的密信原件,用琴谱密码写成。我花了十年才破译出一部分。
萧承煜接过琴谱,只见上面标记着奇怪的符号,旁边有苏清砚娟秀的批注:北门守将...酉时换岗...密道...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正是城防的薄弱环节!
突厥使者何时到京?苏清砚突然问道。
三日后。萧承煜警觉地看着她,你怎知此事?
父亲留下的密信中提到,突厥人计划在使者来京时行动。苏清砚指向琴谱一角,这里写着鹤鸣之日,我查过,突厥语中指的就是使者。
萧承煜背脊发凉。若真如她所说,那么这次突厥使者来京,很可能是为配合城内的细作行动!
苏姑娘,此事关系重大。他正色道,我需要你协助破译剩下的密信。
苏清砚却后退一步:将军凭什么信我?我父亲可是通敌叛国的罪臣。
就凭...萧承煜直视她的眼睛,你琴音中的家国气韵。通敌之人,奏不出那样的曲子。
苏清砚怔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池中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角,她却浑然不觉。
良久,她终于点头,但我有条件。
第一,我要参与调查全程;第二,若找到真凶,我要亲眼看他伏法;第三...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还我父亲清白。
萧承煜郑重颔首:我以萧家列祖列宗起誓。
两人商定次日黄昏在松风茶寮碰面。离开大慈恩寺时,萧承煜特意绕了几条巷子,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返回客栈。
将军!赵岩迎上来,查到了,那几个刑部差役是林相国的人!
萧承煜冷笑:果然。他简要告知了与苏清砚的谈话内容,赵岩听得目瞪口呆。
将军,此事牵连甚广,是否先禀报陛下?
没有确凿证据,只会打草惊蛇。萧承煜摇头,先找到完整的密信再说。
另一边,苏清砚没有直接回茶寮,而是七拐八绕,来到城西一处偏僻的药铺。药铺掌柜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见她进来,立刻关上店门。
小姐,您不该这时候来。老者低声道,刑部的人盯得紧。
徐伯,我需要那个东西苏清砚坚定地说。
徐伯脸色大变:太危险了!老爷就是因此...
正因如此,我更要查清真相。苏清砚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父亲的书房密室,您知道的。
徐伯长叹一声,从药柜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慎用,此毒无解。
苏清砚将瓷瓶藏入发髻,又从后门悄然离去。回到茶寮时,梅姨正焦急等待。
砚娘!又有官差来问过你。梅姨拉着她进屋,我看这地方不安全了。
苏清砚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梅姨,明日我就要走了。
走?去哪?
去做我该做的事。苏清砚取出琴囊中的古琴,轻抚琴身,这琴...请您替我保管。
梅姨红了眼眶: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我怎能...
正因如此,您更要保重。苏清砚跪下,郑重磕了个头,十年养育之恩,清砚没齿难忘。
当夜,萧承煜在客栈研究琴谱密码到三更。突然,窗外传来轻微的声——是石子击打窗棂的声音。他警觉地握剑靠近,掀开窗帘一角,只见苏清砚身着夜行衣,站在对面屋顶朝他招手。
萧承煜翻窗而出,几个起落来到她身边:出什么事了?
我刚得到消息,苏清砚压低声音,林相国今夜在别院密会突厥人,我们必须去查探。
太危险了!
错过今夜,证据可能就被销毁了。苏清砚坚持道,我有办法进去。
萧承煜权衡片刻,终于点头:等我换身衣服。
林相国的别院位于城东,守卫森严。两人潜伏在围墙外的树影中,苏清砚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粉末撒在墙头。
这是什么?萧承煜小声问。
药粉,能暂时麻痹巡逻的狗。她话音刚落,院内传来几声呜咽,随即归于寂静。
借着夜色掩护,两人翻墙入院。苏清砚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带着萧承煜避开巡逻,直奔后院书房。透过窗缝,可见林相国正与一个胡人打扮的男子密谈。
...使者三日后到,届时按计划行动。林相国的声音隐约传来。
胡人用生硬的汉语道:可汗要的东西呢?
林相国从书桌暗格中取出一卷图纸:完整的城防图在此。记住,得手后立刻销毁密道。
萧承煜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苏清砚却按住他,指了指书房侧门——那里有个仆役正端着茶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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