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看着软倒在自己怀里，彻底昏死过去的女人，何雨水发出一声不悦的轻啧。
心理素质，还是太差。
不过是一场灵魂与肉体的错位，一次阴与阳的颠倒，至于吓成这样么？
她伸出手，指尖萦绕着一缕微不可查的灰色混沌之力，在那光洁如玉的眉心轻轻一点。
一股温润而霸道的生命能量瞬间涌入娄晓娥的四肢百骸，驱散了她因过度惊骇而导致的脑部缺氧，滋养着她那几乎要被冲垮的精神。
不过几秒钟。
娄晓娥那蝶翼般的睫毛，便猛地一颤，幽幽转醒。
醒来的第一瞬间，她不是尖叫，也不是挣扎。
而是……笑。
“哈哈……哈哈哈哈……”
她躺在何雨水的怀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灯，爆发出一阵疯癫的大笑。
笑声凄厉又绝望，像是要把这辈子所有的荒唐与痛苦，都一次性笑出来。
笑着笑着，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发丝。
“何雨水……竟然是何雨水……”
她像个疯子一样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得吓人。
“我……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在我老公身体里的女人……”
“哈哈哈哈……这叫什么？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滑天下之大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笑得前仰后合，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抽搐，状若疯魔。
这副彻底崩溃的样子，若是让旁人看了，只怕会以为她已经神志不清。
然而，何雨水却看得分明。
她不是疯了。
她只是在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来宣泄那股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的、颠覆性的认知冲击。
何雨水没有安抚，更没有怜悯。
她只是饶有兴致地抱起手臂，用傻柱那具高大的身体，摆出一个大佬观戏的姿态，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怀中女人的崩溃。
直到娄晓娥笑得几乎岔了气，连眼泪都流干了，只能发出一阵阵嗬嗬的、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她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那声音，是属于傻柱的粗嘎嗓音，内容却充满了现代网络梗的恶趣味，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事不关己的调侃。
“嫂嫂，别笑了，当心岔了气。”
“你这情况吧，用我们那儿的话说，挺复杂的。你得……辩证地看。”
辩证地看？
娄晓娥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张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憨厚脸庞，大脑又一次宕机。
何雨水完全无视她那呆滞的眼神，自顾自地，伸出那只被她指认出“拿错筷子”的左手，一根一根地掰着手指头，用一种极其认真、仿佛在进行严谨学术探讨的语气，开始了自己的“科普时间”。
“你看啊，”她掰起一根手指，“从灵魂层面讲，咱俩，是姑嫂关系，对吧？我睡了我哥的老婆，这在古代，得浸猪笼。但咱们灵魂都是女的，这又勉强能算……嗯，沾点百合的意思，是不是听起来就没那么罪大恶极了？”
娄晓娥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
“然后，”何雨水掰起第二根手指，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从身体层面讲，我用的是何雨柱的身体，这是你法律和事实上的丈夫。咱俩这叫正常夫妻生活，天经地义，受法律保护。这叫BG，懂吗？就是Boy and Girl。”
BG？
Boy and Girl？
这些闻所未闻的词汇，像一把把重锤，将娄晓娥那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观，砸得稀碎。
“最关键的一点来了。”何雨水竖起第三根手指，那双深邃的凤眸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的光芒，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分享惊天秘密的口吻说道：
“我呢，又是女魂男身。你懂这是什么概念吗？我既有女人的细腻敏感，能懂你的一切；又有男人的强悍体魄，能给你极致的满足。这种完美的结合体，在我们那儿，有一个非常专业的学术名词，叫做……嗯，Futa！”
Futa？
又是一个天书般的词汇。
娄晓娥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成了一锅粥，不，是一锅被混沌之力熬煮过的、黏糊糊的神髓！
看着她那副彻底被自己歪理邪说轰炸到当机的呆萌模样，何雨水满意地笑了。
“所以啊，你别纠结。”
她猛地弯腰，在一声短促的惊呼中，将地上那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轻松地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那间充满了旖旎回忆的卧室。
她一边走，嘴里还在不停地，用那神魔般的嗓音，向她灌输着自己那套惊世骇俗的歪理。
“你爱的，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爱的是‘我’，是何雨水这个独一无二的、跨越了性别界限的、完美的存在！”
“咱们这不叫乱来，更不叫人伦丧尽！”
“这叫……”
她走到床边，停下脚步，低头，用那双足以溺毙神佛的凤眸，深深地看着怀里那张梨花带雨、满脸懵懂的绝美脸庞，一字一顿，如同神王颁下法旨，为这段关系定下了最终的、不容置喙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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