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淮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她是什么通天的大人物吗?!她杀了人你们也不管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年轻民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直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漠面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狠狠砸在秦淮茹的心上。
“实话告诉你,我们前两天刚接到从市里直接下发的内部文件。文件上,点名道姓,就一个名字——何雨水。”
他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剖开了秦淮茹最后的一丝幻想。
“文件上说,何雨水同志,身份特殊,隶属国家最高级别的保密单位。她的所有行为,都受该单位直接管辖。只要不涉及叛国和危害国家根本安全,哪怕是……当街杀人放火,我们地方派出所,也无权过问,无权调查,更无权立案。”
他顿了顿,看着秦淮茹那张瞬间血色尽褪、写满了惊骇与绝望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
“你,懂了吗?”
轰——!
秦淮茹的脑子里,仿佛有万千惊雷同时炸响。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之前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残酷、最冷血的证实。
她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丫头片子,最多背后有点什么见不得光的势力。
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王法”本身!
不,是凌驾于“王法”之上的存在!
那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那是一种怎样的通天背景?
她想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她只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连一丝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她引以为傲的“铁证”,在对方面前,连一张废纸都不如。
“不……我不信!你们官官相护!你们蛇鼠一窝!”极致的绝望,催生出最后的疯狂。
秦淮茹像一头困兽,发疯似的拍打着桌子,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我要去市里告!去中央告!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嘴脸!”
年轻民警的脸上,最后一丝同情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他冷笑一声,对着门口的两个同事使了个眼色。
“请便。市里、部里,你爱去哪告去哪告。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不要妨碍我们公务!否则,别怪我们按规定,把你拘起来了!”
两个身材高大的民警走了过来,一人一边,像拎小鸡一样,架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没有王法了!天理何在啊——!”
秦淮茹疯狂地挣扎着,叫骂着,然而她的所有力气,在绝对的体制暴力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被一路拖拽着,推出了那扇庄严的大门,像扔一件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冰冷的台阶上。
“砰”的一声,派出所的大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隔绝了里面温暖的灯光,也隔绝了她最后一点对“人间正道”的指望。
派出所那扇厚重的木门,像一道隔绝阴阳的界碑。
门内是人间秩序,门外,是秦淮茹的无间地狱。
她瘫坐在冰冷的石阶上,额头磕破的伤口渗出的血,混着绝望的眼泪,在脏污的脸上冲刷出两道扭曲的沟壑。
那枚高悬的国徽,金光闪闪,像一只巨大而无情的眼睛,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王法?
这两个字,此刻在她嘴里咀嚼,只剩下满口的苦涩与血腥。
她输了,在踏进这扇门之前,就已经输得一干二净。
她像一个拿着弹弓,妄图挑战巨龙的孩童,结果连龙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巨龙呼吸的气浪,掀翻在地,碾入尘埃。
她以为手里的诊断报告是刀,是剑,是能将何雨水钉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可到头来,那不过是一叠废纸,一张写满了她全家悲惨命运的、无人理会的判决书。
而那个宣判者,那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她甚至懒得亲自出面。
她只是通过一个最基层的、不耐烦的年轻民警,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她一个事实:在这片土地上,规则,是分等级的。
而她何雨水,就是等级本身。
喜欢何雨水归来,四合院无活口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何雨水归来,四合院无活口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