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是目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的贾张氏,是眼神空洞、像个木偶一样被拖着走的棒梗,还有两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他们的出现,像瘟疫一样。
前一秒还围着八卦贾家的人群,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了一下,瞬间作鸟兽散。
男人们掐灭了烟头,女人们抱起了孩子,家家户户的房门“砰砰砰”地接连关上,门栓落下的声音此起彼伏。
二大爷隔着窗户看到他们,脸色一变,连句场面话都没说,直接“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秦淮茹站在院子中央,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羞愧,没有愤怒,反而是一种病态的冷笑。
邻居们的恐惧,让她更加确定,正常的路走不通了,也让她更深刻地理解了何雨水力量的可怕。
她回到那个冰冷刺骨的家里,屋里一片狼藉。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开始撒泼打滚,用拳头捶着地,哭嚎着贾家断了根,骂天骂地骂祖宗。
秦淮茹无视了这一切。
她从随身的破布包里,缓缓拿出那几张医院的诊断报告。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刺着她的眼睛。
她将报告仔仔细细地叠好,揣进怀里,动作平静得可怕。
她不理会贾张氏的哭嚎,也不看自己的孩子,只是站起身,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重新凝聚起一点“光”,那是复仇的、不顾一切的凶光。
贾张氏看她要出门,像疯了一样爬过来抓住她的裤腿,尖声问道:“你要去哪?!你这个丧门星,你还要去哪?!”
秦淮茹头也不回,一脚踢开她的手,声音嘶哑而冰冷,像从九幽地狱里传来。
“去派出所。告她何雨水,故意伤害,断人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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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派出所的大门,庄严肃穆,门楣上悬挂的国徽在冬日惨白的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这里,是“王法”的象征,是普通老百姓心中,讲理的最后一道门槛。
秦淮茹就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一头冲了进去。
她一进门,就将自己这些年练就的看家本领发挥到了极致。
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一手死死攥着那几张诊断报告,一手捶打着冰凉的水泥地,哭声凄厉,声泪俱下。
“青天大老爷啊!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出人命了!不,是比出人命更狠毒的事啊!”
她这一嗓子,把整个接待大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值班台后,一个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几分青涩的年轻民警,正打着哈欠昏昏欲睡,被她这么一闹,瞬间清醒了。
“哎哎哎,你这同志,有什么事起来说,别在地上撒泼!”
年轻民警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但还是站起身,准备按流程办事。
秦淮茹见有人理她,哭得更来劲了,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值班台前,将那几张被她捏得皱巴巴的诊断报告“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声音尖利地控诉道: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要告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何雨水!她下毒!她给我们一家子下毒!害得我们家……害得我们家断子绝孙了啊!”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与悲愤,那份诊断报告,就是她最后的底牌,是她认为足以将何雨水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铁证。
年轻民警本来还想拿起笔记录,可当他听到“何雨水”这三个字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惊讶、了然,以及一种“怎么又来了”的、深深的无奈。
他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他抬起头,那双原本还算公事公办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看一个天大麻烦的眼神。
他没有去看那份报告,甚至连碰都懒得碰一下,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像是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行了行了,大姐,这事儿我们管不了,你回去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她那凄厉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懵了。
管不了?
她设想过对方会怀疑,会不信,会需要调查取证,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三个字。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在发颤,“什么叫管不了?我这里有市中心医院联合会诊的诊断报告!白纸黑字!这是铁证!她这是故意伤害!是谋杀!你们是警察,你们不管谁管?!”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歇斯底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心底那股正在疯狂滋生的、不祥的预感。
年轻民警被她吵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旁边几个看热闹的同事,叹了口气,干脆把话挑明了。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既同情又冷漠的语气说道:
“大姐,看你也是个可怜人,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你告谁都行,告天王老子,我们都得按流程给你立案调查。但是,你告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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