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踏出中院正房,身后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哀嚎,身前是寂静清冷的除夕雪夜。
那震耳欲聋的哭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在了身后,丝毫不能影响她此刻平静得可怕的心境。
雪,下得更大了。
鹅毛般的雪片,悄无声息地飘落,覆盖了院子里的血迹,也覆盖了前院那些已经冰冷的尸体。
仿佛要将这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掩埋进一片纯白之下。
可惜,有些罪恶,是掩盖不住的。
她穿过月亮门,走向后院。
后院不大,只住了二大爷刘海中一家。
此刻,刘家的窗户里透出明亮的灯光,还能隐隐听到里面传出的高谈阔论和推杯换盏的喧哗声。
显然,中院那地狱般的动静,并没有传到这里。
或许是被厚厚的墙壁和喧闹的过年气氛隔绝了,又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就像这么多年来,他们对隔壁何雨柱所受的苦难,一直都抱着事不关己、甚至乐见其成的态度一样。
刘海中,这位曾经的轧钢厂七级锻工,院里的二大爷,一辈子都沉浸在当“官”的迷梦里。
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背着手,挺着肚子,在院里对别人家的事指手画脚,以显示自己的权威和地位。
对于何雨柱被贾家吸血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
但他从未说过一句公道话。在他看来,傻柱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而秦淮茹一家,则是他用来彰显自己“领导能力”和“调解水平”的绝佳道具。
他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看别人家鸡飞狗跳,自己再出来“主持公道”的快感。
至于何雨柱的死活,与他何干?
何雨水站在刘家门外,那扇同样贴着春联和福字的木门,在她眼中,与地狱之门无异。
她没有敲门,也没有像对付贾家那样一脚踹开。
她只是抬起手,用手指,在门板上轻轻地画了一个圈。
在超限力量的加持下,她指尖划过的地方,坚硬的木板如同豆腐一般,被无声无息地切开。
“吱呀”一声轻响,一块圆形的门板,被她完整地取了下来,随手扔在雪地里。
屋里的喧闹声,瞬间有了一个短暂的停顿。
“什么动静?”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是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
何雨水没有理会,直接从那个圆形的洞口,一步跨了进去。
屋里的景象,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丰盛的年夜饭,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桌边围坐着七八个人。
主位上,正是喝得满面红光,挺着个大肚子的刘海中。
他旁边坐着同样肥胖的二大妈。
下手边,是他的两个儿子,刘光齐和刘光福。
两人也都人到中年,一脸的精明与算计。
旁边还坐着他们的老婆,以及两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正在互相抢着盘子里的肉丸子。
好一派父慈子孝,阖家团圆的景象。
何雨水的突然出现,像是一滴冰水滴进了滚油锅里。
“你……你是谁?!”刘海中“啪”地一声把酒杯拍在桌上,官架子瞬间就端了起来。
他眯着老花眼,想看清这个不速之客,但何雨水此刻的面容,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你是何雨水?”反倒是大儿子刘光齐,眼神里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他依稀记得何雨水年轻时的模样,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但那眉眼间的轮廓,让他产生了一丝联想。
“何雨水?”刘海中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别他娘的胡说八道,何雨水那老寡妇都快八十了,能长这样?我看是哪个走错门的疯子!”
他指着何雨水,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谁家吗?大过年的私闯民宅,信不信我马上报警把你抓起来!”
何雨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目光扫过桌上每一个人惊愕或愤怒的脸,最后定格在刘海中的身上。
“二大爷,”她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屋里所有的杂音,“我哥何雨柱,托我回来问你一句话。”
“你哥?”刘海中一愣。
“他问你,这些年,守着我们家,看的热闹,还开心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刘海中脑海里炸响。
他脸上的官威和怒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恐。
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真的是何雨水!
是来索命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傻柱的死活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二大妈尖着嗓子叫了起来,试图撇清关系。
“没关系?”何雨水笑了,那笑容比窗外的风雪还要冷,“当年贾张氏诬陷我哥耍流氓,你跟着起哄,是不是觉得特有面子?”
“当年棒梗偷东西,我哥替他背锅,你在一旁说风凉话,是不是觉得特过瘾?”
“当年我哥把房子过户给棒梗,你们一家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他绝户,是不是骂得特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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