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
门轴发出一声“吱呀”的呻吟,大门被拉开一道缝。
开门的是阎解成。
他比何雨水记忆中老了不少,头发稀疏,腆着个啤酒肚,一脸被搅了酒局的不悦。
他眯着眼,想看清门外的人。
“你谁……呃!”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在他看清何雨水面容的那一刹那,一道冰冷的寒光,已经闪电般地划过他的脖颈。
何雨水甚至没有去看他脸上那由不耐烦转为惊恐,最后定格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她出刀的同时,左脚已经跟上,一记干净利落的踹踢,正中阎解成的胸口。
“砰!”
阎解成肥硕的身体像一个破麻袋般倒飞进去,撞在影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
鲜血从他的脖颈动脉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和地上的积雪。
何雨水一步跨进门内,反手将大门“哐当”一声关上,然后毫不迟疑地插上了那根又粗又长的门栓。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阎解成的尸体。
前院,今晚是属于她的屠宰场。
她侧耳倾听。
左手边第一家,是新搬来的租户,一家三口,电视声开得很大,正看着春晚哈哈大笑。
右手边那家,是阎埠贵的老两口,正和另外两个儿子一家吃着年夜饭,划拳行令的声音清晰可闻。
何雨水没有丝毫犹豫,先走向了左手边的租户家。
她没有敲门。
在超限力量的加持下,那扇锁好的木门,在她一记看似随意的肩撞之下,门锁应声崩断,整扇门轰然向内打开。
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个正在看电视的男主人猛地站起来,惊怒交加地喝道:“你他妈谁啊?想干什么!”
何雨水没有回答。
她的身影在灯光下化作一道残影。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巨力就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他双脚乱蹬,脸色迅速涨成猪肝色,眼球因为缺氧而向外凸出。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男人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垂了下去。
沙发上的女人和孩子发出惊恐到极致的尖叫,但那声音刚一出口,就被掐断了。
何雨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手一个,同样干净利落地扭断了脖子。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
她转身出门,走向阎家。
阎家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酒气冲天。
“爸,我跟您说,这酒啊……”阎解放正举着杯,满脸通红地跟阎埠贵吹嘘着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一个穿着老旧棉袄的女人,如同地狱里走出的修罗,平静地站在门口。
“什么人?”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
下一秒,何雨水动了。
她没有冲进去,而是捡起门口用来砸煤块的一块板砖,手臂一挥。
“嗖!”
板砖带着破空声,精准地命中了屋里那盏最亮的白炽灯。
“啪啦!”
灯泡碎裂,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桌上几根摇曳的红烛,投下斑驳诡异的光影。
“啊!怎么回事!”
“停电了?”
“谁!刚才门口有个人!”
一片混乱中,夹杂着女人和孩子的尖叫。
而何雨水,已经借着这片黑暗,幽灵般地滑入了屋内。
她手中的水果刀,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死亡的微光。
她就像一头闯入羊圈的猛虎,每一次出手,都带走一条生命。
她能清晰地“看”到黑暗中每一个人惊慌失措的位置,能听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和恐惧的心跳。
而他们,却只能感觉到一阵风,一道影子,然后就是脖颈处传来的、生命中最后一次的冰凉与剧痛。
阎埠贵,这个算计了一辈子的三大爷,到死都没明白,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他最后的感觉,是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把小刀,又快又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当最后一声呜咽消失,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酒菜的香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
何雨水站在一片尸体中间,身上纤尘不染。
她走出阎家,看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前院。
现在,该去中院了。
她穿过月亮门,踏入了那片更熟悉的土地。
中院比前院要开阔一些,一棵老槐树在冬夜里伸展着光秃秃的枝丫,像一只只挣扎的手。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小孩,一男一女,正咯咯笑着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他们在打雪仗。
一个雪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何雨水的胸口上,雪团散开,留下了一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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