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我瞧这小说,无非是瞧个新鲜热闹,图个心里痛快。可别有些人,拿着我看的这些字儿,又是分析又是琢磨,仿佛要从里头挖出什么前朝古物似的!这不过是些编出来的趣事儿,哪值得这般较真?倒叫人觉得,是我这看乐子的,反倒不如他们会 “做学问”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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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我是许大茂。”
电话那头,一道沙哑又压抑着滔天怒火的男声,炸响在何雨水耳边。
“你哥傻柱,死了!”
轰!
“死”这个字,像一柄千斤重的铁锤,狠狠砸在何雨水衰老的心脏上。
她脑中一片空白,扶着桌子的手猛然收紧,干枯的指节瞬间捏得发白!
将近六十岁的她,身体本就亏空得厉害,此刻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你说……什么?”她哆嗦着嘴唇,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许大茂,这个跟她哥斗了一辈子的死对头,怎么可能半夜打来电话,说这种话?!
“我再说一遍!”电话那头的许大茂,声音里透着血红的恨意,“棒梗那个畜生!前天晚上,他把你哥从家里撵了出去!零下十几度的天,你哥活活冻死在了东便门桥洞底下!”
“人死了,尸首……尸首还让野狗给啃了!!”
野狗……啃了……
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淬毒的尖刀,将何雨水捅了个对穿!
那个从小把她护在身后,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肉包塞给她的哥哥……
那个为了一群毫无血缘的白眼狼,搭上了一辈子幸福的傻哥哥……
最后,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地址。”
何雨水死死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字,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活人气息。
许大茂沉默片刻,报了西山公墓旁的一个位置。“我刚把他剩下的……埋了。”
电话挂断。
何雨水像一尊石雕,在原地站了足足十分钟。
没有眼泪。
哀莫大于心死,她的泪,早在多年前被那个家暴的丈夫打干了,被生活的苦难磨光了。
此刻,只剩下焚心蚀骨的恨!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套上最厚的棉袄,冲出家门。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无数根钢针扎进肺里,但她感觉不到疼。
身体的痛,如何比得上心头那万分之一的恨意!
西山公墓旁,新坟孤零。
一块连照片都没有的歪扭木牌,刺眼地写着——何雨柱之墓。
坟前,同样满头白发的许大茂,脚边放着一瓶二锅头和半只烧鸡。
他看到何雨水,张了张嘴,那句“节哀”却堵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何雨水没看他,双眼死死钉在那块木牌上。
“我去找过贾家了。”许大茂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眼眶通红,“棒梗那个畜生,说你哥是自己走丢的!秦淮茹那个老虔婆,躺在床上装死!小当、槐花那两个丫头,连门都不敢出!一家子猪狗不如的白眼狼!”
他拧开酒瓶,将辛辣的白酒洒在坟前。
“傻柱啊傻柱!我许大茂瞧不起你一辈子,跟你斗了一辈子!可我真他妈没想到,你能窝囊到这个地步!”
他指着坟头,破口大骂:“娄晓娥当年让你去香港,你为什么不去?守着这帮豺狼,你图什么?啊?!你到底图什么!”
骂着骂着,这个斗了一辈子的老对头,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竟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是啊,图什么?
一幕幕往事,化作最锋利的刀,在何雨水脑中凌迟。
哥哥把所有工资交给贾家,自己却穿着破洞的旧衣!
哥哥替偷鸡的棒梗背黑锅,差点丢了工作!
哥哥为了给贾张氏养老,为了给棒梗娶媳妇,亲手推开自己的幸福!
他就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蠢驴,被贾家这块贫瘠的土地,活活榨干了最后一滴血!
“老天爷……”
何雨水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冰冷的冻土上!
膝盖骨撞击地面的闷响,仿佛敲响了她生命的丧钟。
她想给哥哥磕个头,可这副被掏空的身子,连弯腰的力气都没有。
报仇?
拿什么报?
用这副走几步路就要喘半天的身体吗?
用这双连瓶盖都拧不开的手吗?
她连给哥哥守灵的力气都没有,也许明天,她就会像哥哥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个角落。
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
凭什么吸血的豺狼住着我哥拿命换来的房子,我哥却要尸骨无存,被野狗分食!
一股极致的怨与恨,从她干涸龟裂的心脏深处轰然炸开!
“啊——!”
何雨水猛地仰起头,用尽毕生力气,冲着灰蒙蒙的天穹,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
“老天爷!你瞎了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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