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凿的独眼突然睁大,骨刀“当”地掉在地上。
“你这改面术……”他瘸着腿凑近,枯瘦的手指摸向林野的脸,“不是凡物。我见过最厉害的易容师,也得用三天调药,哪像你……”
林野扯下面具,皮膜瞬间缩成巴掌大。
他把面具塞进怀里,声音压得低:“我要两张——一张我的,一张他的。”
“没用。”老凿摇头,“血契奴的印子在血脉里,戴什么面具都藏不住。除非……”他盯着林野怀里鼓起的卷轴形状,“除非你能找到红堂的祭坛,把那道血咒烧了。”
林野心里一动。
他想起疤面临死前攥着的地图,镇西乱石岗标着“红堂旧址”,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祭坛。
他摸出最后一张残破火球卷轴,拍在桌上:“这个够不够?”
老凿的独眼亮了。
他捏起卷轴,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魔纹:“火球术的残卷,虽然只剩三成威力……够了。”他瘸着腿走向墙角,翻出两张人皮面具,“子时,西沟见。我知道条狗洞能绕过巡防队——记住,红堂的巡查队每半柱香过一次,胸前绣血掌的,见了就躲。”
门外突然传来皮靴声。
林野猛地转身,透过门缝看见三个黑袍人走过,胸前的血色手掌在晨雾里像滴新鲜的血。
小豆子死死咬住嘴唇,脖颈的红纹又深了几分。
“源点剩5。”林野在心里默念,天珠的热度透过掌心渗进血管,“抽奖冷却中。”他蹲下来,平视小豆子的眼睛:“想活,就得先毁掉你的过去。”
小豆子没说话,却用力点了点头。
他的手指还在抖,可眼底有团小火苗烧起来,像矿洞深处偶尔窜起的磷火。
林野站起身,把两张面具收进怀里。
老凿的铺子外,晨雾开始散了,能看见远处的断墙残瓦。
他想起疤面地图上的标记,镇西乱石岗的废弃祭坛,此刻应该还浸在晨雾里,石柱上的扭曲符文正等着被揭开。
“走。”他说,“先找个破庙躲到天黑。”
小豆子跟上他的脚步。
门轴吱呀作响,老凿的声音从背后飘来:“记住了,子时三刻,西沟老槐树下——带好你的火球卷轴。”
巷口的阳光终于漫进来,照在林野怀里的面具上。
他摸了摸那两张皮膜,触感像活着的皮肤。
远处传来巡更的梆子声,混着红堂巡查队的脚步声,像根绷紧的弦,在空气里震颤。
镇西的乱石岗,此刻正藏在晨雾的最深处。
林野知道,那里有座废弃的祭坛,石柱上刻满扭曲的符文,正等着子夜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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