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已西,橙红色的火焰自天边蓬勃而起,将云朵烧得形态各异。
那些稍厚重的云团,被余晖勾勒出雄伟的轮廓,恰似连绵起伏的金山,巍峨耸立。
一巨型石台从云海中驰骋而来,恰好降落在金山山巅,让下方的区域陷入暗沉。
上官妩立于石台最前,在她的身后站立着各宗大能。
他们气息内敛,却难掩磅礴威力,仿佛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搅动风云。
他们高高在上,俯瞰天地,仿若天地万物皆在股掌之间。
但目光在触及底下这群或伤或疲的少年人时,眼神逐渐温和,带着期许。
[噔噔噔!]
三声鼓鸣传遍天地,中州城的上空浮现了三十六个名号——金丹赛道的三十六擂主。
名单一出,中州城里的所有人都抬起头来,注视那金光闪闪的三十六个名字。
有人感叹,“天呐,三十六擂主,八宗占了近七成。”
“这算什么,明天还有攻擂呢,八宗起码能占到八成。”
彼时,早早结束比赛的颜书正待在万里舟里,抬着双手,任由施唤将冻伤的双臂扎成刺猬。
医修不满,“明天的攻擂可是车轮战,你这副样子又有苦头吃了。”
施唤翻开颜书的手掌,虽然几月前割开的伤口,早已恢复如新,可她仍记得当时的血肉翻飞。
“她只有一剑,可你不止一符,这也算不上以多胜少。”
施唤觉得颜书太不爱惜自己了,明明有更容易取胜的法子,明明有更容易走的路,她偏偏不愿。
颜书仰了仰头,“这样赢了,显得我多厉害呀。”
她唇角绽放一抹动人心魄的笑容,“放心吧,明天不会有多少人敢来挑战我。”
看着颜书明媚的笑容,施唤略略失神。
颜书的脉象如同琴弦一般紧绷,是典型的弦脉,再一探,脉力沉而不浮,仿佛埋于地下多年未破土的种子。
脉象不会骗人,她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施唤提笔拟个药方,她最近好像也学会了师尊啰嗦的毛病。
医修不再多说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
靠于门边的米汉冷哼一声,“但明天敢上藏字台的,都是硬骨头,你说姜献会不会再上一次。”
颜书晃了晃胳膊,银针轻颤,“硬骨头又如何。不都说了,符咒不竭,而力不竭,符修最不怕的就是车轮战,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但颜书知道,姜献不会来。
姜献不是挣扎了一刻钟,而是颜书只给了她一刻钟,此时的姜献,无力挣脱她的止停符。
米汉一直等到施唤离去,也没有离开。
“瞿寒,是故意认输的吗?”
颜书“嗯”了一声,躺倒在床上。
“元婴中期?”米汉的语气里藏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担心。
多年相处,他知道颜书一直克制着修为,避免攀升得太快。
明明去岁,他们从宗门分离时,她才金丹中期。
“对魁首志在必得了?”
颜书睁着眼睛,瞧着施针后渐渐恢复血色的手臂,“我们俩也好久没有正经地打上一架了。”
她握了握拳头,拥有力量,真是一件让人着迷的事情。
“不论是谁,魁首之位必须属于太微道。米汉,明天别输了。”
——————
日出破晓之际,当第一丝微光从东方渗出,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揭开攻擂赛的帷幕。
九方大比第六天:攻擂赛-车轮战。
高台上,曾也零殷勤地替师兄放好画架,开启水镜。
曾之谙这几天都在此处勤恳作画,记录大比盛事。
曾也零也没闲着,她有几日没跟着师兄进毕至门,而是待在店里,试图画出第一天,颜书与解双惜的那场比斗。
可她画了又改,反复涂抹,始终不得神韵。
多半是没得到允许,她便歇了偷偷作画的心思。
曾也零也不经意瞧过师兄的画,心下了然,难怪他说一定养不出画灵。
曾之谙眼盲却心明,他的画,笔触细腻,皆为佳作。
瞧他替大比作的这几幅画,其对衣装的描绘,称得上是细致入微,一针一线皆是故事。
场景渲染更是一绝,烈火炽焰,雷霆雨势,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比斗,身临其境。
可唯独,画中主人公的面部是大片留白,徒留后人想象。
曾也零一边翻着水镜,一边想着,师兄这么作画,也不知道上官妩会不会满意。
她翻到辰字号斗台,其擂主潘年,他生为昆仑弟子,修为高深,剑法精妙,是本次大比夺魁的热门选手。
斗台之上,他长剑一抖,发出霹雳之音,剑花璀璨。
剑招变化行云流水,剑尖直逼对手要害,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对手。
曾也零见曾之谙没作画的心思,继续往下翻。
藏字号斗台,擂主颜书。
颜书这倒是没什么人来挑战,斗台上一片褐色浓雾,让人看不分明。但仔细一看,迷雾竟是由密密麻麻的小虫汇聚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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