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毕至门不见其顶,门里无形的灵力屏障,随着人群的进入,荡起阵阵涟漪。
颜书几人再一次走进毕至门,一些不愿回想的记忆悄然复苏,回味过后,心头仍留余悸。
可无论如何胆战心惊,无论里头还存着怎样的阴谋诡谲,该走的路,一寸也少不了。
南宫煜领着太微众人,跟在昆仑后面。
煜长老一身红衣,英姿飒爽,比起两日前,她的气息似乎凝练了不少。
辰时一刻,浩浩荡荡的修士队伍走至中心广场止步,分拨站定。
[噔!]
一声鼓响,熟悉的官员身影再度出现,想来今次开场的活计还是他干。
官员声音洪亮,说些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规则。
[噔!]
二声鼓响,广场上开始躁动起来,即将迎来的战斗刺激着众人的感官。
今年的九方大比人少,除去各方进来看热闹的,参赛人数只有一千五百余人,类目也只剩金丹与元婴两个。
四十九个斗场平台,为首的一个悬于高空,供各方大能休憩。其余四十八个分散四方,东边为元婴赛场,剩下三个方位皆为金丹修士的地盘。
颜书挥手与伙伴们告别,拉过今日轮空,直接晋级第二天的郭润往南侧的斗场走。
颜书低声与他嘀咕,“让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郭润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老大,你的吩咐,我啥时候没尽心过。”
颜书揪着他的衣领,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有些心虚,“你没弄出太大动静吧。”
既然解双惜提前打通关系,要和她打上一架,她怎么也得回报一番。
颜书让郭润提前找了几个同门,在赛场旁替她摇旗呐喊,起码输人不输阵嘛。
颜书站直了身子,远远的,她瞧见万魂派的人走来,为首的显然是一对师兄妹。
郭润摆出加油助威的姿势,窜到了一旁的观赛席。
颜书率先交上保存了一年的令牌,进入宿字号斗台。一会这里的两个人,只有一人能顺利拿走令牌,进入第二天的争斗。
[噔!]
三声鼓鸣,毕至门即将关闭,但仍有不少人摩肩擦踵挤着进门。
为了安全起见,大比期间,毕至门只限修士进入。不过上官盟主在紫宸宫前,设了四座水镜供百姓观看。
但这极大的热闹,自然是进门看为佳。
参赛的选手入场后,离吉时还有点空隙,中州城内修为过筑基者,便如锦鲤池中争抢吃食的鱼儿,跳动不休。
“您小心。”
仙盟官员护着一赭色锦袍的少年人,躲避拥挤的人群,郎君姿容卓越,奈何眼前蒙一白布,似乎目不能视。
他身后跟着一小书童,小书童个子不高,却戴了个巨大的帷帽,似乎容貌不堪。
真是一对奇怪的主仆。
等人群的视线不再聚集,曾也零掀了掀宽大的帽檐,打量四周。
不怪她不以真面目示人,一是为了避免有人认出,她是城中多宝阁的掌柜。二是无声阁隐世多年,如今师兄被邀请来作画,也算千年来头一回亮相。
说她不想惹人注意,事后麻烦也好;说她不愿明面与无声阁牵扯上关系也罢,无声阁只剩她和师兄曾之谙两人,谨慎些总没错。
上官妩并没有将他们与众多长老安排在一起,而是于四十九处平台外,于偏僻处,又开了一张石台。
人少安静,适合作画。
上官盟主确实对她的最后一届九方大比,颇为重视。
仙盟官员安顿好他们,行礼告退。
曾也零眺望着远处喧嚣的人群,“师兄,这上官盟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菇蕈林里闹了一出,城门口又闹了一出,把我们请来作画,难不成还是为了修士着想,想缓和关系?”
若是为了作画纪念,中州城里最寻常的画师便能做到,哪里需要他们。
“她难道是不知道无声阁的画,能养出画灵?想着请我们画,名头大些,要替自己扬名?”
曾也零觉得她坐了那么多年盟主之位,应当不会如此无知吧。
曾之谙有条不紊地摆好作画的器具,动作丝毫不见迟缓,“没有允许,养不出画灵。她是否知晓,也与我们无关。”
曾也零跳上桌几坐好,两脚悬空,“说是这么说,可师兄,你画山画鸟的时候,也没得了允许,不照样生了画灵。”
曾之谙备好笔墨,反驳道,“它们允了的。”
见曾也零态度随意,他继续解释,“若不允,便无法成画。画既能成,代表他们是允了的。”
曾也零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是,是。”
她不信,她的笔还能听别人的意思不成,最多养不出画灵,只是一封普通的画罢了。
曾也零撑住下巴,师兄老是这样,认死理,也不知变通。
他的眼里日日除了他的画,他的道,旁的都入不了。
那她就更好奇了,上官妩到底许诺了师兄什么,才说动他来画?
她与师兄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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