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押着八爷走到胤禛面前:“四哥,怎么处置?”
胤禛先检查姜岁晚有没有受伤,确认她无恙后才冷声说:“押回府里,等皇阿玛发落。”
八爷狠狠瞪着姜岁晚:“又是你坏我好事!”
姜岁晚平静回视:“多行不义必自毙。”
回府的马车上,胤禛一直沉默。直到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他才开口:“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姜岁晚低头:“我担心你。”
“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胤禛语气严厉,“那一刀若是砍中……”
“可我没事。”姜岁晚抬头看他,“而且我听到了重要情报。八爷党计划在南巡时对皇上不利。”
胤禛叹了口气,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下次不许这样冒险。”
苏培盛在车外禀报:“王爷,福晋问格格是否安好。”
姜岁晚正要下车,胤禛拉住她:“今晚你来我院里住。”
她惊讶地看着他。
“八爷党虽然落网,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胤禛解释,“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这是胤禛第一次明确表示对她的在乎。姜岁晚心头一暖,轻轻点头。
当晚,姜岁晚住在胤禛院里的厢房。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整理今天获得的信息。
八爷党与年羹尧勾结,计划在南巡时发动兵变。如今八爷被捕,年羹尧很可能会提前行动。
她披衣出门,想去书房找胤禛商量,却看见他院里还亮着灯。
胤禛坐在书案前,面前摊着一张地图。见她进来,他招手让她过去。
“这是江南的行宫布局。”他指着地图说,“年羹尧的私兵很可能埋伏在这些地方。”
姜岁晚仔细查看地图,突然指着一处:“这里,漕运码头。我查账时发现,通济商行在码头有多个仓库,足够藏匿大量兵马。”
胤禛眼神一凛:“有道理。我这就传信给江南的耳目,让他们重点查这些仓库。”
他写好密信,召唤信鸽送出。做完这一切,他才注意到姜月晚只穿着单衣。
“怎么不披件外套?”他解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
姜岁晚拢了拢还带着他体温的衣袍,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我担心年羹尧知道八爷被捕,会狗急跳墙。”
胤禛点头:“我已经加强宫中守卫,也派人暗中保护皇阿玛。至于年羹尧……”他冷笑,“他若敢轻举妄动,就是自寻死路。”
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三更天。胤禛吹灭蜡烛:“去睡吧,明天还有的忙。”
姜岁晚回到厢房,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回放,尤其是胤禛为她挡刀的那一刻。
她原本只想在这个时代安稳度日,攒够钱就离开。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深深卷入这场权力斗争,更是对那个表面冷硬实则温柔的男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第二天清晨,姜岁晚被院中的动静吵醒。她推开窗户,看见十三爷正在和胤禛低声交谈。
“年羹尧昨夜离开京城了。”十三爷说,“我们的人跟到通州就跟丢了。”
胤禛皱眉:“他一定是收到风声,提前去江南布置了。”
姜岁晚穿戴整齐走出房门:“要不要我再去户部查查?或许能找到年羹尧的其他据点。”
胤禛摇头:“现在出门太危险。你留在府里,继续整理之前的账目证据。”
苏培盛匆匆走来:“王爷,宫里有旨,宣您即刻进宫。”
胤禛和十三爷对视一眼,心知必是为了八爷的事。
他临走前对姜岁晚嘱咐:“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王府。”
姜岁晚点头应下。然而胤禛刚走不久,门房就来通报,说有个自称漕运总督府的人求见。
她犹豫片刻,还是去了前厅。
来者是个中年文士,行礼后递上一本账册:“总督大人命在下将此物交给格格。这是通济商行与年将军的私账,或许对格格有用。”
姜岁晚接过账册翻看,里面详细记录了年羹尧通过通济商行转移银两的每一笔账目。更让她震惊的是,账册最后几页记录着几笔来自宫中的巨额汇款。
她抬头想问文士更多细节,却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姜岁晚拿着账册陷入沉思。宫中的汇款,会是来自哪位主子?
她想起之前福晋说过,宫中有位太妃与年家关系密切。难道这位太妃也参与了八爷党的阴谋?
苏培盛进来见她对着账册发呆,关切地问:“格格可是发现了什么?”
姜岁晚指着账册上的记录:“你看这笔来自永和宫的汇款。”
苏培盛脸色微变:“永和宫是德妃娘娘的寝宫。德妃是十四爷的生母,与八爷一向交好。”
姜岁晚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连德妃都牵扯其中,这件事就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了。
她把账册收好,对苏培盛说:“等王爷回来,立刻通知我。”
然而直到日落时分,胤禛还没有回府。姜岁晚在院里焦急等待,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终于,十三爷独自回来了,脸色极其难看。
“四哥被软禁在宫中了。”他一进门就说,“德妃娘娘向皇上告发四哥勾结朝臣,意图不轨。皇上大怒,命四哥在宫中反省,无诏不得出宫。”
姜岁晚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碎裂声在寂静的院里格外刺耳。
喜欢清安渡:四爷的现代小格格请大家收藏:(m.zuiaixs.net)清安渡:四爷的现代小格格醉爱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