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深冬,哈尔滨平房区的气温跌破了零下二十五度。呼啸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抽打在731部队本部的高墙铁网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这座被铁丝网层层包裹的魔窟里,寒意刺骨,却远不及日军施加在“马路大”身上的酷刑,来得让人绝望。
关押在三号牢房的赵文生,原是奉天的一名铁路工人。他因带领工友们反抗日军强征劳工,被秘密逮捕,扔进了这座人间地狱。此时的他,正和另外十几个“马路大”一起,被日军士兵粗暴地拖拽着,推向室外的一片空地上。他们身上的单衣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冻得发紫的皮肤暴露在寒风里,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快点!都给我快点!”日军士兵挥舞着皮鞭,狠狠抽打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渗血的红痕。皮鞭划破空气的脆响,夹杂着“马路大”们压抑的呻吟,在空旷的雪地里回荡。
空地中央,早已架起了几台大功率的鼓风机,黑洞洞的风口正对着他们即将站立的位置。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日军研究员,正围在一旁的记录台边,低头调试着手里的温度计和秒表,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眼前即将上演的,不是一场惨无人道的酷刑,而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实验。
赵文生被强行按在指定的位置上,双手被铁链锁在身后的铁桩上。他抬起头,看到身边站着的,有年过花甲的老人,有正值壮年的汉子,甚至还有一个和他儿子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年的嘴唇冻得乌青,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眼泪混着鼻涕,在脸上冻成了冰碴子。
“都给我把衣服脱光!”一个日军军官用生硬的中文吼道,手里的指挥刀在雪地里映出寒光。
没有人动弹。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皮肤上,脱衣服,无异于送死。
日军士兵见状,立刻扑了上来,粗暴地撕扯着他们身上本就单薄的衣服。布料撕裂的声响里,夹杂着“马路大”们的反抗和咒骂。赵文生拼命挣扎,却被日军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后脑勺上,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等他回过神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得精光,刺骨的寒风瞬间裹住了他,冻得他牙齿打颤,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启动鼓风机!”
随着研究员一声令下,鼓风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强劲的寒风裹挟着雪沫,狠狠砸在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像是无数根细针,扎得人生疼。赵文生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刀子割过一样,耳朵和手指传来一阵阵麻木的刺痛,那刺痛很快就变成了火烧火燎的疼,然后又渐渐变得麻木——他知道,这是冻伤的前兆。
他看到身边的少年,已经疼得蜷缩成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发出微弱的呜咽。老人则紧紧闭着眼睛,脸上的皱纹里结满了冰霜,身体僵硬得像是一尊冰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记录台边的日军研究员,时不时地走过来,用温度计测量他们皮肤的温度,然后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对实验数据的狂热。
不知过了多久,赵文生的手指和脚趾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变成了暗黑色。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鼓风机轰鸣声,渐渐变成了遥远的嗡鸣。就在这时,日军军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停止吹风!准备下一步实验!”
鼓风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赵文生瘫软在铁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冻僵的身体却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以为,这场酷刑终于结束了,可他错了,真正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两个日军士兵抬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走到了他们面前。为首的研究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冷地说道:“测试冻伤程度,用木棍敲击受冻部位,记录肢体脱落情况。”
赵文生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看到日军士兵举起木棍,朝着旁边那个老人的手臂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老人撕心裂肺的惨叫。老人的手臂被硬生生砸断,暗黑色的冻肉和骨头茬子露了出来,鲜血汩汩地涌出,却在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就凝固成了暗红色的冰碴子。
日军士兵却像是没听到老人的惨叫一样,又举起了木棍,朝着老人的另一条手臂砸去。
赵文生看得目眦欲裂,他拼命地挣扎着,铁链摩擦着他的手腕,磨出了鲜血。“畜生!你们这群畜生!”他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
日军士兵转过头,狞笑着朝他走来。木棍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
“咔嚓!”
剧痛瞬间席卷了赵文生的右手。他感觉自己的手指像是被生生碾碎了一样,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他疼得眼前发黑,冷汗直流,却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惨叫。他知道,越是惨叫,这群畜生就越是兴奋。
可日军士兵并没有放过他。他们又举起木棍,朝着他的左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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