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说,封可言和陆轻沉两人第一次争执是刚才发生的。
虽然两人都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和稳定的情绪,并没有发生太大的争执。但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是超出了她们结婚两年来所一直保持的平稳。
争执的起因来源于封可言坚持明天带病上班,陆轻沉却坚决反对,直言封可言现在应该听从医嘱,安心在家养病。
“期末事情繁多,要监考要批试卷,请不了假。”封可言试图说服陆轻沉。
“你脚受伤了怎么从办公室去到教室?怎么监考?”
“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你自己而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吗?”陆轻沉略带恼怒但又努力压制的声音此刻在封可言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以及陆轻沉离去的身影,封可言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
并不是说封可言有多么的脆弱不堪,而是从她第一次见陆轻沉开始,陆轻沉都是一副和颜悦色,沉稳如水的,所以在面对刚才和自己争执的陆轻沉,她有些恍惚。
等陆轻沉端着水,拿着药走进来就看到封可言垂着头,手指紧攥着床单,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陆轻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快步走到封可言的身旁。
看到封可言微红的眼眶和眼底的泪光,陆轻沉一下慌了神,着急问:“怎么哭了?是脚踝疼吗?”
封可言盯着陆轻沉的眼睛看,固执地看。
然后她就看见,陆轻沉眼睛里浓的化不开的心疼和自责。
她逐渐动摇,无法欺骗自己,她好像真的是喜欢上陆轻沉了。
那陆轻沉呢,她现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喜欢自己,毕竟当初结婚是她先提的。
陆轻沉是否也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喜欢呢?
看着陆轻沉向自己投来的急切探究的目光,封可言敛下了自己生出的情绪,摇摇头,“没事,不疼。”
陆轻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那把药吃了好不好?”
封可言点点头,接过陆轻沉手中的水杯和药,药丸混着刚才生出的情绪一同被温水送到嘴里,流入腹部。
看着封可言吃完药后陆轻沉伸手接过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接着移动身体坐到封可言的脚边,手里还拿着扭伤的药膏,要干什么不可谓不明显。
就在陆轻沉的手快要放到脚踝的时候,封可言倏地收回了脚,动作幅度有点大,扯到了痛处,疼的封可言倒吸一口凉气。
看到封可言快速收脚,又发出吃痛的声音,陆轻沉瞬间着急不已,赶忙问:“怎么了?”
封可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又朝陆轻沉伸出手,摊开手掌,“你把药给我,我自己能摸。”
看到这里,人精的陆轻沉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些宠溺地笑了笑,遂了封可言的要求。
在陆轻沉把药递到封可言手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封可言鬼使神差般地抓住了陆轻沉想要抽离的手,好想问问她,她对她所做的一切,是出于合作的义务还是出于真心。
陆轻沉看着被封可言抓着的手腕,有些无奈叹气,以为封可言又要对自己说明天上班的事情,先一步妥协,“一会儿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封可言诧异,抬头。
陆轻沉道歉,声线平冗,“刚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干涉你的决定。”
封可言张张嘴,吐不出来一个字,只能任由陆轻沉看着她抹好药,放倒自己的身体,盖好被子。
看着封可言睡下,陆轻沉才关了卧室的灯,轻手轻脚地带上门来到书房,打了一个电话后才打开电脑处理因为今天突然离场留下的工作。
等到快凌晨一点的时候,陆轻沉合上电脑,在客卧洗漱完后才回到卧室休息。
想着封可言睡着了所以陆轻沉没有开灯,就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亮查看封可言的情况。
担心封可言睡着了会无意识地翻身压到伤处,陆轻沉在黑暗中摸索着拿出两个抱枕抵在封可言的身边。
在看到封可言睡颜恬静,没有压到受伤的右脚后,陆轻沉勾了勾唇,动作轻缓地上床。
*
第二天早上,在封可言强烈的建议下,陆轻沉才一路扶着封可言下到楼底,上了一辆等候已久,打着双闪的黑色迈巴赫。
也不知道陆轻沉使了什么手段,平时卡的死死的大门这次倒是被她们开着车,堂而皇之地进入,一直将车开到学院办公楼下才停下,
陆轻沉扶着封可言上楼,安稳地坐在办公桌前,不放心地叮嘱,“中午下班了不要乱走,我来接你。”
“嗯,好。”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陆轻沉不放心,“脚要是疼的话就给我说,我带你去医院。”
陆轻沉事事关心体贴,那样子就真的像是一个关心太太的好太太。
“我没事,你快去上班吧。”封可言催促。
虽然她知道陆轻沉是老板,没人敢扣她的工资,卡她的考勤。但她同时也知道以身作则的重要性,况且那么大的一个公司,都需要陆轻沉的决策和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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