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寅的工龄和年龄早已将其心智打磨得从容而成熟,不会遵循外界刺激导致生物反应的惯常模式,面对刻薄的人不再会变得尖锐。至于他老公,一向是乖巧又温和,任何人都能来数落两句欺负一下,她有时候还得扮演张牙舞爪的角色来保护他,毕竟他老公那不想理会的沉默,太容易让人误会成胆小怕事和窝囊了。
她转过头摆出一副懒得搭理此人的态度,低声对刘白说:“你腿儿快,去找一下刚刚小帐篷里官方赐福的那位,说一下这个情况。”她弹了一下刘白手腕上的发圈,“看看后续工作怎么安排。”
不尖锐,但不代表惯着对方叽叽歪歪。清场之后,她不教他做人,她只教他做事。
刘白看了一眼她,似乎不用担心,毕竟吵架浪费精力,他老婆连网上的脑残都不喷了,何况这拒不沟通故意刁难人的玩意儿。然后他噌一下消失在原地。
写板书的那位余光看见这情景,嘴拉成了一条直线。
吴寅决定不仰着头看他了,以为踩着凳子,气场就高了吗?撑死气焰高一点罢了。
“这位同志,这几天肉眼可见外面动植物变异率要远大于我们人类,它们对存留的重要物资破坏的可能性极大。我们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风险。这个时间就不能工作了吗?你不也一样在工作。我们想领取的工作是收集粮食,对整个据点和军队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你不搞清楚我们的目的,想当然以为我们要领取免费供应,就肆意干涉指责。知道对于一个空间类的异能者能来说,你耽误的这些时间,能为军队收取多少物资了吗?”吴寅的语气和缓,哪怕是最后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语重心长,毫无针锋相对的意味,让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回怼。
他憋得脸色不快,最后说了句:“我的工作是抄写募工流程,不是给你讲解募工流程。我耽误你时间,别在这儿危言耸听!说得那么好听,为军队收集,还是为你自己?”很快他就找回了感觉,越说越流畅,“空间异能好厉害啊,你能装多少,还是只能在我面前装?”
吴寅心下大惊,哎呀,没教会对方做事,还被对方教做人了这是。
“我装?”吴寅装作愤愤不平,手搭在对方踩的凳子上,好似要个说法,下一秒凳子被她收入空间,凳子上的人毫无准备,虽然不高但也摔了个屁蹲。
“你!”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这不是你促发了关键字吗?装可是你说的,人也是你骂的,一时情急,你可怪不得我啊。来,我扶你起来。”吴寅笑吟吟地弯腰伸手去扶地上的人。
对方恶狠狠地打开她的胳膊,夏日穿得轻薄,即便吴寅还套着薄薄的防晒服,也发出了啪的一声。吴寅心想,要不是刘白刚刚给她搓了道具出来,肯定得给她打红,还是好久下不去的那种。幸好自己抗打击能力变强了,要不然还不得抱着手臂叫出声?
“把凳子给我交出来!”吴寅还没说什么,对方却训斥起来,“不要妨碍我的工作,妨碍军人工作违法!”
“同志,你说的是《刑法》里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军人依法执行职务的行为吧?你这认知不太对啊。首先不存在主观故意,我只是复述你说的话,意外发生。其次客观行为是以暴力威胁方式,我怎样暴力对待你,或者威胁你了吗?你该不会是想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我的那下,就等于我在打你吧?”吴寅依旧好言好语地耐心对待法盲,看见有人开始往这边走,于是把凳子从空间放了出来,“喏,还你。”
“我说你阻碍军人执行职务,就是阻碍军人执行职务。把嘴闭上,服从指挥,能等就等,不能等就滚!”
“同志,你又说错了。我不是军人,你可以请求我配合工作,但不能要求我服从指挥。要守法,也要懂法,而不是扯虎皮做大旗,一我不存在暴力威胁行为,二我不存在主观故意,三客体是军人依法执行职务,请问你是在依法骂人打人吗?”
“你还想暴力抗法……”说着对方居然要上前推搡,之前围过来的人,有的已经拦了上去,有的站在了她身前。
她一听对方的话术,就反应过来他的小伎俩,对方笃定自己不会在推搡之下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到时候就可以说是互殴,或者诬赖她先动手,所以才提早嚷了一句暴力抗法妄图给她定性。小聪明,不见得有,但对于这人混乱的法律意识,她深感服气。
“哎哎,别动手别动手。”“王团宇,别欺负人家小姑娘啊。”在一片闹哄哄的嚷嚷声中,吴寅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这种对手让人完全兴奋不起来,她甚至还悠闲地翻了个白眼。
刘白就在此时跑进门口,看见别人指着她老婆鼻尖骂骂咧咧,把他老婆吓得直翻白眼,甚至还要动手。他想也没想直冲进人群,挤开其他人,刚要抓住对方把他挂黑板上冷静冷静。
吴寅在他的加持下,到底比一般人眼疾手快,虽然没在他挤进人群前发现并拦住他,但到底在他伸手之前握住了他手腕。刘白本来就担心他老婆一个人这个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人这儿吃亏,特意先跑回来,都没等激动报告要喊一开始那位旅长过来的那些人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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