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传铮想推开他,但楚云天死摁着人、亲了好几口。
“齐传铮,”他叫着他的名字,“只要我一天还能跑能跳,你就别想压我。”
齐传铮起先还不信邪,直到楚云天问他是不是想吵醒宋子吟。
他老实了。也不乱蹬了。
楚云天是真的逮着他亲,又啃又咬的不知道抽什么风。齐传铮想起他那一堆bug,叹了口气;至少他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正常的,私下疯就疯一点吧。
“不要和别人玩。”楚云天趴在他耳边,“你只能和我玩。”
“好,和你玩,”齐传铮拍拍他背哄他,“咱能不能裤子脱了睡觉,我对于沾床、尤其是被子的,有点洁癖。”
楚云天就支起上半身,侧过去解裤腰的扣子。
他们的裤子,左右偏后的位置各有一枚圆纽扣,避免了拉链在前面坐着不舒服。
缺点是没有了拉链的遮掩,某些时候某些醒了的就会特别明显。
……比如现在。
齐传铮不是那种会盯着人看的变态,甚至会避开点目光;但楚云天却全然没有被看了的无所适从,大概是住宿让他住习惯了,他真敢大大方方盯着齐传铮看。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还能有闲心逗齐传铮玩,“我们几个不是什么都看过吗。”
齐传铮:……
大大方方是友情,小心翼翼是爱情。
他甚至敢和晏弦终开玩笑说谁萎,但是对楚云天,他真的每次都避开目光。
“我没不敢看。”齐传铮偏开脑袋抖被子,“晏弦终不是说你不给人碰吗,现在怎么这么熟练就往我床上坐。”
“那宋子吟还说你刚分化没多久逮谁都会冲撞呢,”楚云天轻笑,“齐传铮,你到底是不是个alpha?”
“我保证是,”齐传铮想摘脚镣,“你要不要闻闻我的信息素?”
楚云天一向很有数,除了安抚和压制,他一次都没对齐传铮用过引诱。见人要摘脚镣,他摁住了齐传铮的手:“免了。在宿舍呢。别给宋子吟弄醒了。”
齐传铮也不是真的要摘,纯和人开个玩笑。
“睡觉吧,”他躺了个舒服的姿势,“两点了。”
“今天下午放假,明天又能看见你,”楚云天也躺下,“我怎么天天看见你?”
“这不是一天看不见你就浑身难受嘛。”齐传铮抱住他,“睡吧。”
——————
来一高中的第一个月假,齐传铮从早上开始就有些听不进课。
楚云天在写作业,也没听课。
齐传铮侧目看着他在秋日晴光下微微摇动的发丝,透着年轻青涩的、特有的清香。
他早上起床还花五分钟洗了把澡,扎好头发又整个人体体面面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齐传铮早上纯玩手机,搁那和晏弦终联机打游戏。宋子吟凑过去看了一眼,笑了:“你们俩怎么消消乐都能玩这么开心?”
“这叫聊以解忧。”遥远的晏弦终头也不抬,“齐传铮你不许抢我道具!”
“手慢无。”齐传铮点了全屏,“我赢你几局了?”
“和你这个通天代打游戏简直是我自取其辱。”晏弦终关了手机,“我可不玩了我要去和我妹捣鼓午饭了。”
齐传铮也关了手机,抬头一看已经下课了:“好学生,别写了,跑操了。”
“我今天去办公室聊事儿。”楚云天抬眼,“你自己去晒太阳吧。”
“可恶啊。”齐传铮悲愤的拎起校服,“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吗。”
“并不能。”楚云天也站起来,“下去整队吧你。”
二人肩并肩沿涌动的人潮向楼下走去、混入喧嚣;齐传铮回过头,宋子吟边走边低头卷着袖子、好像今日也是一个普通寻常的日子,而他们简单的上课出操吃饭写作业。
时日恒长。
人生即使有所不同,也依然随日月流转而向前推动;回忆也许某时某刻就会泛上心底,不可磨灭的使人感慨万分。
譬如今日。
明明很寻常,但齐传铮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这个月发生了微妙的变革改动。
谁在他心底掀起涟漪,打破了他自觉苦水的生活。
他并不是高高在上不晓民情的金贵大少爷,他一直都知晓自己终有脱离宋家独立的那天。
也许何时抬起头,他就已只能靠自己前行。
要行善积德,不昧良心。
他们在楼下分开,楚云天向阴影中的办公楼走去,而齐传铮抬手遮了下日光。
他想,会不会有一日,楚云天也如此无声无息转身,离开他身边?
他又劝自己,别想太多。
他无法修正已行的轨迹,但他可以再出发时尽力避谶。
所以要记住应该被记住被在意的人的事,所以要珍惜自己尚能去爱的能力。
慢慢来,他可以。
齐传铮回来的时候楚云天站在讲台前面点卷子,看起来是月假的作业。他微躬着身,薄薄的脊背流畅的从肩到腰自成曲线;扎起来将将及肩的马尾在日光中影绰投下稀碎的阴影,恰好在脑后摇曳。齐传铮抱臂倚着门看了几分钟,一时竟有些恍惚;直到楚云天直身,向门口看了一眼,走过来沿组分卷子:“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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