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法。”楚云天微微点头,“这叫什么?邪恶向日葵计划?”
齐传铮听得好笑,低头在人唇上啄了一口:“你睡不睡觉,不睡觉我亲你了。”
“睡睡睡。”楚云天在人怀里蹭了蹭,“不要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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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倒不是俩人一组了。
齐传铮顺利又和楚云天一个分组。
居然是抓绳爬五百米高的直升机尔后在空中被带到两千米自己降到一千五百米跳伞。
齐传铮光听就目瞪口呆。
求饶命。
楚云天却旁若无人的走上来,抓起了齐传铮的手:“害怕?”
齐传铮摇头,在桨声旋起的风中侧目看向人:“无安全绳的话,摔下去怎么办。”
“别摔。”楚云天一只手插在口袋中,“还是说五千米你都跳了五百米你还在乎生死?”
“……”齐传铮再次有了把命献给一高中的感觉。
“知道吗,”晏弦终一只手还插在裤子口袋,左手搭上齐传铮肩膀,“我们有句传统口号。”
“什么?”齐传铮转过头。
“上半年的春季联合运动会,”楚云天笑了,“打外校的,我们当时口号可燃了——”
“所有只为一高中!”晏弦终还真喊,尬的齐传铮往旁边退了一步。
“很管用的。”楚云天架住他,“至少鼓舞士气管用的很。我们当时把七高中的体育生都给比赢了。”
“你要说这个我有印象。”宋子吟点头,“我也去了。不过没和你们对上。三中连六中那个师范都没比过,回来我们就被加训了。”
“现在还紧张吗?”插科打诨之后,晏弦终走向直升机,“不紧张就来吧。”
齐传铮就那么缠了点医务室带出来的绷带权当护腕了,毕竟这玩意磨手;这次攀爬毕竟不是那时候还有个岩壁接力,而且上次是宋子吟和晏弦终拉了他一把。
得亏齐传铮不是很重。
站在风中时,他就那样看着日光落在自己身上、无限延长自己的影子直到虚无缥缈不落地面,仿佛他漂浮的、剧烈抖动的生命力。
“一个永恒的悖论,就是一个永恒的距离,一个永恒孤独的现实。”
他不知为何想起这句话。
或许是因为,站在风中的那一刹,他看见了人的意志与生命在蓬勃着追逐日光、人的心灵与记忆在奔涌着翻起脉浪,于是心跳透过目光看见平野与山峦、未散的霭岚之下此起彼伏的是纵横怒浪。
他想,自己为什么会想到永恒?
也许是他不想再看见时间奔走,也许是中午他第一次有了想暂停一切的念头,也许是他心跳轰然如骨摧枯拉朽、他想记住含着笑的楚云天,从名字记到体温再记到拥抱时肌肤相触的质感……他想一直记到永恒。
在他的情窦初开、在他不懂爱不知喜欢不明所以的年纪、在他慌乱的悸动的难安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让自己第一次懵懵懂懂感知爱,便足以。
他不知道,十几岁的爱,会影响一辈子喜欢的类型。
记忆里得不到的人,也会让自己一辈子无意识里越来越想靠近这样的人。
是热切地少年也好,是奔跑着的那个背影也罢;
是从走廊尽头向他走来的不知避开还是迎面的惴惴也好,是抬眼在班里看见那个人时的心跳错拍也罢。
他喜欢过,他在意过,所以他会记得。
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他永远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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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天一语成谶,晚上的考试齐传铮语文阅读看一半困的趴过去,导致最后收卷了他不仅没睡醒而且作文一个字没写,痛失五十五分。
或者说,他就做了大概五十分的卷子,就困的受不了。
在基地他也不能抽根烟醒醒,中途他去洗了把脸,回来数学是勉强做的不知所云了、英语听力放五分钟他实在撑不住。
“完蛋。”齐传铮最后看着自己等于没写的试卷,“我咋这么困。”
“考怎么样?”楚云天在教室外等他,“对你来说考好很简单吧。”
“那得看你如何定义这个好了。”齐传铮笑容满面的揽住他肩膀,“我晓得你已经很放标准了。”
“你一笑我就感觉你有事对不起我。”楚云天没把他手拍下去,“考试不会?”
“没写完。”齐传铮很坦然,“会。我觉得我要练练做题速度了,下次再这么困写完我再睡。”
“……”楚云天有种他要垫底的感觉,“你怎么不说下次再也不考试睡觉了?”
“因为考试睡觉舒服啊,又安静又催眠。”齐传铮丝毫没有自己没写完的愧疚,“反正我会就行。今晚上我早点睡觉,明天回学校那几门我认真考。”
他和楚云天只差了二十分也没能跟人一个考场,但回学校倒是可以头一遭和人一起在食堂考了。齐传铮看过楚云天座位号,在右边靠墙的角落,和自己差了三竖排,自己在近过道的偏后。
“我再多考个五分我语数英都能和你一个考场。”齐传铮亲昵的环着人脖子,“好学生,回学校之后我晚上看不见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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