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
齐传铮怀疑晏弦终传错了情报。
“没错。”晏弦终给他传音,“那帮子人猜到我们会带人蹲骨醉宫,把他带去了铜雀台刑房。”
“真会取名。”齐传铮“啧”了一声,“宫主住的地方叫黄金台,天牢叫铜雀台,他们除了会引经据典拾人牙慧、能不能取名取得有点创意?”
“诶你别说,”晏弦终点头,“骨醉宫藏书的地方叫银睡台。”
“……”齐传铮不想吐槽他们的取名水平,金银铜铁锡看样子是想取个遍;不知道这么个骨醉宫为什么要给情报组织取名叫销生楼,可能真的只是想针对销骨楼恶心他们。
什么恶趣味才会想到名字上逗人玩。
噢是骨醉宫。
传音可能会灵力流被发现,晏弦终汇报完就断了,有情况再联络齐传铮。
但进了铜雀台,他们就分开行动了。
晏弦终不会把楚云天拿命换来的探查的机会浪费在跟着人听问话上,他们问了楚云天什么、楚云天出来了自己会说。
说是有情况联络,不过是让齐传铮安心。
——————
“楚云天。”
云世藏站在高堂之上,缓缓转过身。
“又见面了。”
“是啊。”楚云天笑着看他走下来,“当时说停战的是你们,先言而无信突袭打也是你们。”
“打你们的是神界。”云世藏摇头,“不过,你既然来了我月州,我怎么能不略尽地主之谊呢。”
楚云天看着面前朝自己走来的人。
他说的是“你”,不是“你们”。
楚云天决心与他周旋,为晏弦终争取时间。
他并不认为不在骨醉宫就一定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相反,正是不在,防守才松懈。
“你呀,”云世藏绕着他转了一圈,“一身是禁制。你们天恒宗还真是舍不得你,什么保命的都给你往身上挂。”
楚云天不答话,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安心。”云世藏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以你们的禁制,我靠近你三步之内就会被炸伤。难道你以为我们就那样惨无人道,逮着谁都逼着一定要一个答案?”
萧执玉在一旁沉默的站着。要逮楚云天之前他就提出过异议,之前那么久不抓怎么人一来月州就抓了、而且楚云天性子硬,抓他还不如抓其他天恒宗弟子好撬开嘴。但云世藏高深莫测的,只是笑了笑:
“我在赌,我和知风那个老家伙,谁算透了谁。”
“楚云天他骨头不是一般的硬。”萧执玉摇头,“您要抓,我当然没意见。我替您去。但是抓过来不仅完全没用,还会让天恒宗的人盯上我们。他那个亲眷,我们至今不知道他有多少神赋还没用,您这……”
“我的安排。你莫质疑。”云世藏只扔给他这么一句话,“叫你去你就去。”
萧执玉怀疑了一路楚云天怎么会就在那城中还真让他近身捆了带回来,谁知居然真没天恒宗的人跟着。
废话,晏弦终干情报组织比楚云天还如鱼得水;他要是能被发现,这个执权人他别干了。
齐传铮直接被楚云天留在了仙门理事,防止他去了他们还能搜到他安排人在那。
见楚云天不答话,云世藏笑呵呵的,略缓了些语气:“我知道,你是整个行动最高主事人,现在的代宗主……哦不对已经是宗主,你手里有不少关于你们行动的说法。放心吧,我给你弄来,对这些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
这话说的倒是楚云天不明白了。
云世藏坐回椅子上,闲适的抿了口茶。
“其实你根本不是光灵根吧。”
一句话说的楚云天心里起了盘算。
他灵根的事,只有小齐知道。
而齐传铮那边,晏弦终是知道楚云天血灵蛊,但是不知道楚云天风灵根。因为楚云天已经修光灵根修这么多年了,现在回过头去修风灵根的,两边不讨好;他还在晏弦终面前报光灵根,是不给楚云天知道他把这事告诉师兄了。
也就是说,楚云天的灵根,真正只有他师父、他亲眷、他自己几个人知道。
楚云天也不是完全没修风灵根的法术,只是都掩在了光灵根之下。
那么这个云世藏,如何得知他灵根的?
楚云天继续不动声色,看他表演。
“还有啊,”云世藏搁下茶盏,“你们天恒宗,来的不止你吧。”
只要楚云天神色有异,他能即刻命人戒严搜查。
那么楚云天是真的带人来了说没有赌他会不会查,还是确实就自己来了但故意说有分散铜雀台的人?
云世藏也在猜,猜自己够不够了解这个一路打到他们月州的人。
楚云天到底埋了多少暗棋,他们至今未能全知。
毕竟明面上签了合作。他很虚伪,他不会把手伸到月州之外。
现在不是云世藏和楚云天的对峙,而是骨醉宫宫主与天恒宗宗主的交锋。
和楚云天对阵如同砍毛竹,明面上就那一棵竹子明晃晃矗立于此、背地里早不知他蜿蜒出多少盘桓根系。又像那人身上的腐肉,表面上只冒出一颗创痕、血肉之下却早已糜烂的只剩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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