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弦终一口都没剩。
楚云天这家伙做饭配方全对但就是下意识菜多调料少,得亏天恒宗吃饭本就清淡,和那些苦叽叽的药膳比起来,楚云天的饭好歹虽然没油没盐但是能进嘴,嫌淡自己搁愣调料呗。
他也算是时常照拂小弟子的,你师兄都亲自给你们加餐了淡一点怎么了,竟是无人给他提意见,毕竟吃人嘴短。
后面认识的齐传铮能吃楚云天做的饭一个月面不改色也得益于他本就淡口,一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楚云天真是太好了考虑他口味做饭都是清淡的。
齐传铮:所以,我们一起吃的第一顿饭,你觉得亲切是因为你也吃这么清淡?
楚云天:不然我说如此熟悉的味道呢……
话说回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其实很快。
他们倒是没给晏弦终上铁链镣铐之类的东西。
楚云天走之前还回了头。
晏弦终就坐在那里,笑着挥手:“回去吧,师弟。”
知风看见楚云天带着食盒下去的。
他只瞥了一眼:“去见晏弦终了?”
楚云天低了头,默默去厨房把碗洗了。
“你好不容易把他保下来的。”知风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自己把握。”
“是。”楚云天知道知风绝对看出了什么。
第二日天气怪晴好的。
谢林芸不知为何,并没有任务完成的喜悦。
她反而担心那个温柔的晏弦终。
她就看着晏弦终背着手走到惩戒台,看着楚云天与嵇揽琛的眼刀无声的落到她身上。
晏弦终跪在惩戒台上,知风点上香,戒律长老坐在上首,楚云天与嵇揽琛坐在他身侧一左一右。
楚云天怕他报错数,怕他跪香没跪完,怕他下不了惩戒台。
但晏弦终扶着大腿,报着数,一点不错漏。
大长老下手重,打到第四百多的时候,晏弦终终于没能坚持的住,昏倒在台上。
知风俯下身从血泊中捞起晏弦终的手:“晏弦终,金丹已裂。”
“什么?”满场哗然,“戒棍不是主皮肉而非伤吗?”
楚云天想站起来却被嵇揽琛拉住了。
再主皮肉,四百多也打到内里去了。
“报数免了。”戒律长老闭眼,“既然他自己选择一次罚完,今天死在惩戒台上,是他的命。谁教他渎身女修,还想杀人灭口。”
知风皱着眉,从怀中掏出颗丹药喂给了晏弦终。
他抬起头无声的看着戒律长老,试图确认他是不是真要把自己亲自选的这个徒弟打死在这。
“宗主。”大长老开口,“六百戒棍……”
“罚完。”知风也无权置喙戒律长老管自己的徒弟,“我看从今往后的天恒宗,谁敢欺辱女修、是非不辨、杀人灭口。”
再有如此行径的,晏弦终就是下场。
晏弦终伏在地上,他模模糊糊的想,谢林芸,你最好别让劳资活着走下这惩戒台。
明明晴光暖好,却照的人睁不开眼。
“罚完。”他哑着声,“宗主,师傅,大长老……”
知风没想到晏弦终居然还能说话。
“我死不了。”晏弦终缓了口气。
剩下的一百多,他与其说是跪着,不如说是跪趴着,他已经起不来了,报数的声音也变得微不可察。
天恒宗不是无端责罚的宗门,主要是晏弦终自己揽罪揽的太主动了。
他不想让长老真的去彻查。
打点戒棍而已。宗门谁没挨过似的。嵇揽琛还挨过十来二十棍呢,楚云天还被宗主打过呢。
但是六百棍,那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知风往前再数两位宗主也就出了一个,打到五百就咽气了。
晏弦终心想,我真是太厉害了,能挨到这么多。
最后那一百多罚完,晏弦终甚至还有力气给戒律长老磕一个。
他说:“弟子自愿求娶外门谢林芸,望长老成全。”
说完他就彻底昏死过去。
嵇揽琛走下来,把已经没有知觉的晏弦终捞了起来,不顾血糊了满身,抱着人回了议事堂。
当日,楚云天对外宣布闭关,他的事务移交嵇揽琛。
一月后,晏弦终重新出现在戒律堂。
再一月,晏弦终结亲。
谢林芸那三月其实一直惴惴不安。
尤其是晏弦终认完罚之后的两个月。
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骨醉宫告诉她,她错在没让晏弦终死在惩戒台上。
可是,她与人无冤无仇,为何一定要构陷人?
来天恒宗这些时日,她看到了与骨醉宫完全不一样的宗门。
原来弟子上课真的是上课而不是被抓去改造实验,原来膳堂可以是调理身体的药膳而不是各种奇怪的丹药,原来那些剑术课、弓术课可以不以人为靶子,也不一定要直取人命。
她本想晏弦终受罚后不再与骨醉宫相往来,好好备考进内门;但骨醉宫威胁她,不为骨醉宫做事,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找到她。
而且不是她,也会是别人被安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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