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
距离齐传铮消失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楚云天不敢再多造次,只是明显的低沉了,跟嵇揽琛要回了一部分自己的职务,把自己扔进忙碌里。
晏弦终知道他一直在找齐传铮的消息,但是天恒宗都已经去过三波人了,再去就逾矩了。
色宁雪境那里搜山七日未发现齐传铮踪迹,认定人已殒身,终于撤下了对齐传铮的围剿。
晚间,楚云天仍在后山罚跪,晏弦终提着灯拿了纸笔,悄悄来了他面前:“师弟。”
“表有问题?”楚云天抬眼,“我还不至于把这东西写错吧。都写了这么久了。”
“我这不是来找你总要有个借口,”晏弦终站在人身边,“你为什么相信齐传铮没死?”
“他的本命灵石,没有灭。”楚云天黯然,“这就是我相信他会回来的理由。”
他死,灵石灭;他殒身,灵石碎。
但齐传铮的本命灵石亮亮的,楚云天一直随身揣着。
“明日就是及冠礼了,你这样消沉着不好。”晏弦终干巴巴的劝了人两句,“罢了,劝你也无用,该说的不该说的嵇揽琛他说的少吗。”
所以,楚君泽,你准备何时审他?
“把他先关那吃剩饭呗。”楚云天叹气,“我现在没心情,开述灵的话,我别把自己搭进去。”
一提述灵他就想到述心,想到齐传铮。
那日楚云天拆了纱布能看见了,当天早上拆的下午晏弦终就来和他讲实话了,说了齐传铮抓了楚君泽的事。本意是想给他找点事让他别忧心忡忡的,但楚云天听完更低落了,说先关着吧反正膳堂剩饭多得很,天天吃那些苦东西也挺难为他的。
晏弦终叹气,没有多说。
那天晚上楚云天坐在院子里拿出了二胡。
因为小时候被骂是怜官,楚云天会,但是很少掏乐器。再加上二胡听起来凄风苦雨的,晏弦终上次听见他拉二胡还是他下山之前。
晏弦终就靠在明镜台门外的树边,默不作声。
嵇揽琛上来敬晚香,晏弦终拽住人,轻轻抬了抬下巴,摇了摇头。
嵇揽琛就背手站在门外,听那缓缓的弦音沉沉的流了一地。
楚云天他心里苦。
太苦了。
“你们俩来了怎么不进去?”知风无声无息的站到门口。
“宗主。”二人行礼。
知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徒弟我了解。你们让他缓缓神吧。总比疯起来拿着剑乱砍好。”
乐声停了,楚云天收了东西,走到了门口:“师傅,师兄。”
晏弦终瞧着他还是那副沉静的模样,叹了口气。
他私自下山就是晏弦终放出去的。
楚云天没有签下山的手续,出去最多三个时辰就得回。
他逾期不回,提示是会给到浮空堂的,因为他是大徒弟。
晏弦终装瞎,给了他多三个时辰才去禀报给长老。
楚云天晚上倒是回来了。一回来敬完香就自觉去后山跪着了。
第二天戒律长老罚他去门口抄门规他也认了。
哪有大弟子天天搁那罚跪的。
但楚云天这实在是太逾矩了。
“你罚期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了。”晏弦终的声音把人思绪拽回来,“到时候我终于不用天天守着你了。”
“嗯。”楚云天低头,“师兄。”
“怎么了?”晏弦终放下灯蹲下来,他居然在楚云天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哽咽。
“小齐答应我的,回来给我过及冠礼。”楚云天闭眼,“我想他了。”
晏弦终不说话,只是将人抱进怀里。
就像小时候楚云天刚进山门,知风被长老带去说个事让他先在戒律堂坐一下,有弟子欺负他嘲笑他什么脏兮兮的小孩也能进天恒宗了。然后,就是晏弦终横剑站在人身前,把人撵走了。
看着不知所措的小楚云天,小晏弦终把人抱进怀里:“我要考进戒律堂,替你罚他们。”
小楚云天攥着小晏弦终袖子就开始哭,听到这话又笑了:“哪那么好考。”
“试试嘛,”小晏弦终笑着拍着人,“我要考戒律堂的协同令。”
“那你怕是要考戒律长老的首席大弟子了。”小楚云天抹了抹眼睛,“我以后叫你师兄好不好。”
师兄,到你这个年龄,我会像你一样厉害吗?
“肯定会。”小晏弦终点头。
楚云天以为他大自己三岁。
所以当他十二岁,赢在比试场上,笑着说:“师兄,我像你一样厉害了。”的时候,晏弦终先是笑着鼓掌给他一顿夸,又说,其实自己只大他一岁。
楚云天一窒,这才明白晏弦终是知道一年不能急于求成,所以多报了两年,希望他稳扎稳打,实实在在的上来,而不是急功近利。
“但是我日期绝对没错,”晏弦终笑着举起手发誓,“你给我过的生日全是对的。”
“晏弦终!”楚云天急了,师兄也不叫了,“你骗我!打一架吧!”
“好啊,”晏弦终拔剑,“比试台上输了你,这次我可要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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