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几口气,二人一齐看向已经不成人形的秦伯。
“没想到九灵琉璃塔都给他了。”楚云天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用剑划开秦伯破败的躯体翻找起金丹,“他金丹呢?”
“你们杀个人杀这么彻底?”饶是缪衿年见多识广,看见楚云天居然会蹲那戳尸体也还是会觉得这一幕好诡异。
“师傅说要做就做绝。不留后患。”楚云天挑断秦伯所有经脉,“天恒宗可没教我手下留情这四个字。”
“难怪你那么好答应就把齐传铮支走了。”缪衿年有点不忍直视,“行了你别翻了可能是被打散了。”
“那我能让他看见我居然是这种黑心肝的人?”楚云天低了声,“多毁形象啊。”
“是挺毁形象的。”缪衿年嘴上嫌弃着,却还是引来水聚成一小团,一会给人净手用,“我要是他,晚上我都不给你碰的。”
“谁都说我是正人君子,是行端坐直的天恒宗门面,”楚云天把一块骨头扔到那团水里,“但我怎么可能真的是这样。我也是人,我又不是修的无情道。这个世道哪给真正的好人活。”
“不死骨?”缪衿年没想到秦伯身上真有这个。
“但凡我俩刚才放开他了这会还得再打一架。”楚云天终于站起身,“只是没有找到丹体。不过,经脉具断,骨肉相离,他就是能复生,也废了。借点水。”
缪衿年捆好秦伯,引来水,楚云天就着那水洗完手洗剑,修长苍白的双手擦着剑身,逐渐退去尸气。
“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缪衿年等着他洗完,自己也在那水底下顺便洗着手。
“十几岁吧。”收了结界之后,就是漫天的暴雨,“我杀了一个欺负我的丙级弟子。”
“居然不是你上天恒宗之前?”缪衿年把秦伯收到自己储物空间,俩人一齐向村庄走去。
“人界还是有律法的。”楚云天在衣袍上擦了手,摸出俩斗笠和缪衿年一人一顶,“那时候我不小心一剑把他捅死了,他睁着双眼说我要进戒堂了。我没见到长老,却见到了把我捡进门的知风。他问我这就怕了?又说看,欺负我的也不过如此。”
那是他第一次教我如何善后。又告诉我,要么不杀,要么绝杀。
但不要妄杀,否则是造孽。
“说说你,”楚云天看向缪衿年,“你有很多要善后吧。”
“嗯。”缪衿年也知道自己瞒不住这盘大棋了,“接下来我可能就顾不上你们了。”
“越江的事到此还没完。”楚云天算了算时间,“只解决一个秦伯而已。”
“但是月州应该暂时不会动你们了。毕竟还有一个月你们就离开了,他们有本事也不会追杀你到天恒宗。”缪衿年扶住斗笠,“小齐那边,我会看着点。”
“他又不是小孩了。”楚云天摇头,“我们不可能一直护着他。”
“回去我剥离秦伯储物空间。”缪衿年换了个话头,“答应你们的东西,自然是你们的。”
二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向村庄走去。
——————
村里。
太子已经先拿着令牌赶到龙王庙了。
他收下香火,支起结界,把翻起的江水阻隔在村外。
村内自然是一片岁月静好。只是这阴沉的天色,昭示着一场暴雨将至。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不知怎的,太子想到了这句话。
他与缪衿年因利益而合作,却也不得不坦诚,在这个过程中确实对这个备受打压的青年有了改观。
“江谕舟,”他还记得缪衿年第一次登门时的场景,“谈个合作吗?”
江谕舟转过身,定定的打量着缪衿年。
龙族太子就这样与亲王搭上了一条船。
齐传铮撑着一把伞,走进庙中时,江谕舟正立在香火岸旁。见有人来,他抬眼,来人抖了抖伞上的水:“缪衿年唤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江谕舟认得齐传铮。他们龙族查过和缪衿年来往的每一个人。
但他还是温和有礼的拱手一礼:“龙族太子,江谕舟。”
“齐传铮。”齐传铮也回礼,“你们龙族应该认识我。”
“认识。”江谕舟略一点头。庙外的雨愈发大了起来,结界之外,是涌上岸几乎要淹没村庄的江水。
“领域结界?”齐传铮回头。
缪衿年的他认得,可那如光骤现的……
“那是光元素领域结界。”江谕舟走上前。
“楚云天还有这一手啊……”齐传铮喃喃,“难怪他要让我回避。”
漆黑的天幕下,是暴雨倾盆。
江谕舟倚在门边,看着江上雷电轰鸣。
有结界在,水只会高,不会淹没村子。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遥遥看着江上交错的身影。
少顷,随着光棱柱如水晶般穿透秦伯的身体,远处那场战斗似是终于平息。
齐传铮转身,走回了庙中。
江谕舟在点案上的香烛。
“他们打完了。”齐传铮坐到旁边高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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