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人回到小院,楚云天给院门落了锁布好结界,齐传铮则坐到灶边拉起风箱烧水。
“我怎么不记得……白日里有哪个小公子在江边?”楚云天推门进厨房,捞起衣摆坐到齐传铮身边帮他拾柴火,“你在下面留意了吗?”
“若是衣着不一般的小公子,我定是有印象的。”齐传铮摇头,“江边就那些居民,多是就近的农户,还有少数几个游玩的居民,没有那样的公子。”
“真是怪了。”楚云天拾完柴火又去看顾锅里的水,“釉琅台,听说当年是制瓷的地方,有个老工匠手艺尤其精湛,有天那个兢兢业业的老工匠飞升了,他的徒弟们受诏前往主城为帝都制瓷,走之前将原址拓为高台,周围任灵花仙草生长,便有了釉琅台。”
齐传铮拨了几下炉腔:“你想去看看?”
楚云天看了人两秒,俩人一起笑出了声:“我就猜到。”
“好了,水开了,先休息吧。”楚云天把水舀到桶中,“等你法力再精进一点,我教你用一个类似于客栈那儿的引水法术。”
“我说呢他们内间热水怎么来的,”齐传铮埋好火,走过来和楚云天一起拎,“好啊,有了引水的法术,就省得我们天天回家还要拾柴烧水了。”
“但是那个需要用到一种石头供热,我那日看了一下市集,这种石头只有小的供冬日放暖炉平替炭火,做引水的话供热是不够的。”楚云天舀完一桶热水又舀了一桶冷水,熟练的挑起水往内间走,“想起我刚上山的时候,师兄们每日就是白日做完功课,晚间挑水到自己房中。师门的汤池是供丙等以上弟子用的,没到丙只能做做杂役自己上课修习等待考核宣布等级提升,要盥洗更是得挑水去自己屋中。太小的挑不来很重的水,就练功之余,跟在师兄后面帮忙。我也是直到十二岁才拜入知风座下的,前几年真的是满山杂活都做了个遍;那时候,还有更大的弟子和小的抢水呢,除非能打得过他,否则师门也只会扔下一句是我自己实力不济。本来也是啊,没人抢,难道小弟子们就在山里做一辈子杂役吗,正是有人抢才能激发那种要变强的心……”
齐传铮回过头,看他即使挑了两桶也走的稳稳当当,不禁有些心酸,不知道刚入门的那几年他吃了多少苦,在铁匠铺的那三天自己也不是没暗中调查过,同年在他那个年岁的,别说结丹了,修为和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他却能在第一面伤成那样的情况下还有五阶出头,可见那几年他如何劳累才挣出一个大弟子之位。
放下水,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你师门这几日,没要你回去?”
“要,但不是现在。”楚云天稳稳的把水放下,“回去我还得请罪。不知道那边要怎么罚我。我虽修习的并非禅宗但未经几位祖师核验就私自结仙侣,下山造杀孽处理了那么多月州修士,擅自插手人间事务还搞出这么大声势……师门把我扔进后山面壁都是轻的,大弟子就这么在外面行事的?”
顿了顿,看着齐传铮的眼睛,楚云天又有些于心不忍的补了一句:“等这边的事结束我再走,你也要和我一起回去的。至于我如果被关禁闭了你怎么办……这几个月,我会尽量在不泄露宗门秘密的情况下教你一些东西,至少能保你到下一个地方。你下一个,准备去哪里?”
“我去找一个人,”齐传铮看向院中的月亮,“在昭明谷出事之前,她就和她师傅一起离开了,我估计我去的话,最起码给我指条路还是可以的。”
楚云天点头,一边听一边匀水,末了像齐传铮走过来,把人捞了起来:“你有去处就好。先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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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传铮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
楚云天知道他前一日没休息好,只摁着他半哄半拖的来了一轮就放开了他,说去外间打坐,让他好好睡觉。
那时候他还无意识的伸手扯了人一下衣袖,说别走,但楚云天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说让他必须适应没有自己的日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厮也是很自律了这都能自控记得调息而不是耽迷享乐,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齐传铮真是佩服他定心的本事。
越想越睡不着,想正经事白天就已经够累了,但是想不正经的……算了。
眠眠从窗外跳进来,看着人颈上的红痕有些幸灾乐祸:“啧啧,没想到你俩真是……那种关系。”
“咳,”齐传铮翻了个身,拉好被子伸出手一点点拨弄着猫毛,“前辈,这几个时辰你去哪了?”
“还能去哪?”狸花猫翻了个白眼,“觅食。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吃晚饭没有带我一份?”
显然这个几千岁的前辈很快就适应了变成猫的生活,去城中转一圈蹭蹭小孩子小姑娘的手再放一点香气,他们就会很惊喜的说“哇是很香的猫猫”然后撒一把吃的给他,这日子可太新奇了。
“……”齐传铮这才想起来,本来晚间他想起来了这茬事想去问问前辈吃什么,但楚云天打量了四周发现前辈不在,直接薅着他就回屋:“人家活了几千岁用你操心?一会再说……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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