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 林辰的打火机焰光突然暴涨,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阴兵阵列上,“秦忠的禁律需要有人分担,而你们需要去拿阴阳录残页。” 他的饕餮印记突然 “咔嚓” 作响,鳞纹裂开细小的缝隙,露出下面跳动的血管,“记住,如果我活不过今天,把我的血抹在残页上,能暂时压制饕餮煞力。”
阴兵的长戟突然同时刺向地面,广场的符文阵 “嗡” 地激活,黑色噬魂蚁像潮水般爬向装甲车。秦忠的重铁戟横扫,青金色的光斩碎蚁群,却在接触的瞬间冒出黑烟:“大人!它们不怕普通煞力!” 护阵甲上的青光明显黯淡下去,最边缘的甲片开始剥落,“末将撑不了五分钟!”
林辰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打火机上:“那就别撑了!” 他的身影与焰光融合,化作道暗红色的光箭射向阴兵阵列,“秦忠,还记得开元二十三年那场兵变吗?你说过阴兵的职责是守护,不管对方是谁!” 光箭穿透第一名阴兵的甲胄时,林辰清晰地看到对方陶甲内侧刻的字:“资产管理局实验体 074 号”,下面还有行更小的字:“活祭者:张建军,男,45 岁。”
“是活人被炼成的阴兵!” 苏清月捂住嘴,眼泪瞬间涌出,“爷爷的笔记里有夹页!赵局长十年前就开始‘阴兵实验’,用绿区百姓当祭品!” 她突然将桃木剑塞给苏念,抓起林辰的血手按在侧门的扫描仪上,“念念抓紧剑,我们去拿残页救林辰哥哥!”
林辰与秦忠背靠背站在广场中央时,已经斩杀了十七名阎罗亲兵。秦忠的虚影变得透明,重铁戟上沾满黑色的煞血,每挥一下都发出 “咯吱” 的哀鸣。林辰的饕餮印记不再渗血,而是变成块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几乎握不住打火机:“感觉怎么样?还能撑多久?”
“最多再斩三名。” 秦忠的声音带着杂音,像老旧的收音机,“但大人的阳寿…… 刚才那下‘焚寿成矛’至少消耗了您一个月寿命。” 他突然指向总部楼顶,那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陆沉正举着阴阳寿命仪,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是陆沉!他在远程增幅亲兵权限!”
林辰抬头的瞬间,陆沉突然举起阴兵制式步枪,枪口对准的不是林辰,而是离他最近的阎罗亲兵:“阎君让你们回收祖血,没让你们杀他!” 子弹穿透亲兵甲胄的同时,陆沉的身体突然冒出黑烟,西装的暗纹裂开,露出下面缠满黄符的皮肤,“林辰快走!赵局长早被阎君夺舍了,总部就是个巨大的阴兵工厂!”
“你为什么帮我们?” 林辰的打火机焰光暂时逼退围上来的亲兵,他注意到陆沉的步枪弹夹上刻着个 “苏” 字,与苏清月祖父的笔迹一模一样。
陆沉的嘴角咳出黑血,笑容却带着解脱:“我是苏教授的最后一个实验体…… 他让我卧底阎君身边,等一个能拯救阴兵的人。” 他突然将步枪扔向林辰,枪身在空中解体,变成半张泛黄的纸 —— 正是《开元阴阳录》的残页,“残页能暂时解除同类相残权限,快用祖血激活!”
林辰接住残页的瞬间,饕餮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残页上的文字开始蠕动,与他的血融合成道金色的光纹,顺着地面蔓延至整个广场。阎罗亲兵的甲胄突然发出 “咔嚓” 的碎裂声,胸口的阎罗脸谱印记渐渐消退,露出下面模糊的人脸 —— 都是绿区失踪的百姓。
“权限解除……” 为首的阴兵恢复了些许神智,戟尖的火焰变成微弱的青光,“快…… 摧毁地基里的核心俑…… 否则我们还会被控制……”
秦忠的重铁戟突然插入地面,青金色的光顺着裂缝钻入地下。广场传来剧烈的震动,墙缝里的阴兵俑碎片纷纷坠落,露出后面暗红色的血肉 —— 整栋建筑的地基果然是用阴兵俑核心和活人的血肉混合浇筑的。林辰看着那些恢复神智的阴兵渐渐消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情感三维之效价:拯救的欣慰与目睹牺牲的愧疚交织,比饕餮煞力更沉重)。
苏清月带着苏念从三楼窗口探出头,手里举着另外半张残页:“林辰!我们找到阴阳阁了!这里有好多爷爷的实验记录!” 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希望,“笔记说用两页残页能激活续命阵!”
林辰抬头时,陆沉已经完全消散,只留下枚刻着 “忠” 字的铜扣。广场边缘的红雾再次翻涌,这次却没有煞兵冲出,只有阎君愤怒的嘶吼在雾里回荡:“林辰!你毁了我的亲兵工厂!但总部还有更厉害的‘藏品’等着你!”
秦忠的虚影变得几乎透明,重铁戟拄在地上才能站稳:“大人…… 末将可能……”
“不准说可能。” 林辰扶住他的胳膊,饕餮印记的红光渐渐柔和,“等拿到完整的阴阳录,我不仅要延长自己的阳寿,还要想办法让你恢复实体。” 他看向苏清月的方向,阳光透过红雾照在女孩脸上,像镀了层金边,“毕竟我们还有 357 天的时间,足够创造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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