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充耳不闻,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份文件,脚步虚浮地走向赵林的办公室。
“赵科,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请半天假,去医院看看。”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赵林头也不抬地在文件上签着字,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从头到尾,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但就在苏晨转身离开办公室的瞬间,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用气音说了一句。
“竹叶青,凉了。”
赵林签字的笔尖,猛地顿住,在文件上留下了一个深黑色的墨点。
苏-晨没有回头,他像一个终于撑不住的病人,逃也似地离开了市府大楼。他没有去医院,而是打车,直奔老城区的一条旧街。
街角的“李记面馆”,烟火气十足。
苏晨推门进去,在最角落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个他要找的人——老记者,季胜利。
老季正一个人喝着闷酒,一盘花生米,一碟酱牛肉,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窗外。他身上的那股“仗义执言”的气运,比上次见面时,似乎黯淡了不少,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名为“失意”的尘埃。
苏晨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季哥。”
季胜利抬起眼皮,看到是苏晨,有些意外,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又有什么大案子,需要我这支秃笔给你当枪使了?”
上次王振华的案子,报道是他写的,功劳却半点没落到他头上,反而因为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被边缘化了。
苏晨没有绕圈子,他将一张照片推了过去。
照片上,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坐在自家破败的院墙下,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求助咒缚”,仿佛要从照片里溢出来。
“季哥,这不是案子,这是一个故事。一群被遗忘的人,在等着有人能听听他们的声音。”
苏-晨开始讲述,从那个基层单位,到那些被欺压的百姓,他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用最平实的语言,将他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随着他的讲述,他悄然调动了体内的金色气运,将一道精心构建的“仗义执言”言灵,融入自己的声音里。
这道言灵,没有攻击性,也没有蛊惑性。它像一束光,它的作用只有一个——照亮并点燃对方心中同样性质的火焰。
季胜利起初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听着听着,他脸上的嘲讽渐渐消失了。他放下了酒杯,身体不自觉地前倾,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里,一点点重新亮起了光。
苏晨的声音,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那把生了锈的锁。他想起了自己刚入行时的理想,想起了自己写第一篇揭露报道时的热血沸腾,想起了自己曾立志要“用笔杆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这些早已被现实磨灭的东西,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
“够了。”当苏晨讲完,季胜利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苏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双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火在燃烧。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那些无法无天的人,还是在骂自己这些年的颓唐。
“资料,把所有资料都给我。”他一把抢过苏晨带来的文件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他妈不信了,这天底下,就没人能管得了这帮畜生!”
【叮!目标“季胜利”身上“仗义执言”气运被激活,强度提升300%!】
苏晨看着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知道,这把刀,磨好了。
季胜利抓起外套,看也不看桌上的酒菜,转身就走,步履生风,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稿子写好了,我怎么给你?”他走到门口,回头问了一句。
苏晨站起身,拿起桌上那杯季胜利没喝完的凉茶,一饮而尽。
“不用给我。”他看着老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直接发。就用那个标题——”
“《谁,偷走了他们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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