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张浸了墨的宣纸,缓慢而无声地铺满了整个江城。
废弃的工地里,最后一丝天光被远处的楼宇彻底吞噬,黑暗变得纯粹而浓厚。风从江面上吹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卷起地上的碎纸和枯叶,发出的“沙沙”声,像是这片死地无意识的梦呓。
苏晨站在那堵封死了地下室入口的水泥墙前,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没有急于动手。
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不是一堵简单的墙,而是一个由时间、权力和罪恶共同铸就的“结界”。用蛮力去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他需要的,是一根火柴。一根足以点燃林永年那道跨越了三十年时空、依旧不灭的执念之火的火柴。
这根火柴,不是别的,正是他自己——他的知识,他的意志,以及他那独一无二的系统。
“工程学……”苏晨在心里默念着这个词。
他的父亲苏望山并非科班出身的工程师,但在那个年代,一个负责城建的干部,对工程图纸和建筑结构的了解,远超常人。父亲的书房里,至今还留着许多泛黄的专业书籍,《建筑结构》、《材料力学》、《混凝土工程学》……那些他儿时当成天书的读物,此刻却成了他手中最锋利的解剖刀。
他闭上眼,将意识沉入系统。
眼前的物理世界再次褪色,化为灰色的剪影。那堵墙在他眼中,变成了一面巨大的、涌动着黑色气运的能量屏障。这股【封印咒缚】的力量浑然一体,厚重得令人窒息,仿佛任何外力都会被它吸收、化解。
苏晨没有被这股力量吓退。他开始用父亲教给他的方法,用一个工程师的视角,去“阅读”这堵墙。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在粗糙的水泥表面。
“任何工程结构,都不可能完美均质。”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尤其是在三十年前,施工标准和材料质量都存在局限的情况下。”
他的手掌贴着墙面,缓缓移动,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在为人诊脉。
地下室的封堵,必然不是一次性浇筑完成的。为了保证封堵的牢固,他们很可能会先用砖石砌筑主体,再在外部进行水泥浇灌加固。两种不同材质的结合部,就是天然的应力集中点。
此外,为了防止内部压力过大导致墙体开裂,施工时可能会预留极小的、不易察觉的泄压孔,或者利用原有的通风管道进行封堵。这些地方,都是结构上的“瑕疵”。
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地方。这里的墙面触感,比其他地方要稍微细腻平滑一些。从外部看,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系统的视野里,苏晨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庞大的【封印咒缚】能量场,在这一个点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凹陷”,像是一块被拉扯到极致的黑布上,用针尖顶出的一个小点。能量的流动在这里出现了一丝紊乱,不再那么平顺。
就是这里!
苏晨的内心一阵悸动。这很可能就是当年施工时,最后用来封堵的灌浆口。这里是整堵墙最晚凝固、也是结构最薄弱的地方。
更让他确信无疑的是,在那片黑暗的能量场背后,那道代表着林永年执念的【求救信息】,那微弱如萤火的光芒,其搏动的频率,正对着这个点!仿佛在用尽最后的力量,向外传递着坐标。
找到了支点。
接下来,就是施加杠杆。
苏晨后退一步,与墙壁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仿佛接下来要进行的不是什么破墙行动,而是一场庄重的、需要全神贯注的演讲。
他深吸一口气,排空了心中的杂念。他要做的,不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而是成为一个“导体”,将林永年那被压抑了三十年的力量,引导出来,让它与【封印咒缚】产生对冲。
“林永年工程师。”
苏晨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死寂的工地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三十年了,你的声音,我听到了。”
【叮!】
【检测到言灵:倾听!】
【言灵效果:与指定气运产生初步共鸣。】
随着他话音落下,系统视野中,那点微弱的【求救信息】光芒,猛地一亮!它不再是无意识的搏动,而是像一个收到了回应的信号塔,开始主动地、有节奏地闪烁起来。
墙体内部,仿佛传来了一声极其细微的、类似金属共振的嗡鸣。
有效!
苏晨精神一振,他知道自己走对了路。
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调,叙述着。他的话语,就是他的武器,他的咒语。
“他们以为,用水泥就能封住真相,用时间就能抹去罪恶。他们以为,黑暗会永远持续,恐惧会让人永远沉默。”
他每说一句,都将自己的【破局者】气运,像丝线一样,缠绕在自己的声音上,再精准地投射到那个薄弱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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