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的脸,瞬间变得和锅底一样黑。他知道,今天碰到硬茬了。这种人,比那些咋咋呼呼的家伙难缠一百倍。
黄毛也懵了,他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一半,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软:“看什么看?不就蹭了一下吗?老子赔你!”
“赔?”金丝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冷光,“我这车刚提一个月,全进口的。你这条划痕,钣金加原厂漆,没个五位数下不来。另外,我下午还要去机场接一个重要的客户,你造成的误工费,我们再单独算。”
说完,他根本不给对方争辩的机会,直接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喂,警察同志吗?我在梧桐路这边,被人刮了车,对方态度还很嚣张……”
黄毛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五位数?还要算误工费?他一个月累死累活,帮人干这些脏活,也才拿万把块钱。这一刮,他小半年都白干了。
“你他妈……”他刚想发作,就被刘哥一把按住了肩膀。
刘哥的脸色同样难看,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金丝眼镜男说道:“这位老板,误会,都是误会。我这兄弟开车不小心,您看,能不能私了?我们赔,我们肯定赔。”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黄毛一眼。
不远处的巷口,苏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破财诅咒”已完全生效。】
【经系统初步估算,目标本次意外事件造成的直接与间接经济损失,约为人民币元。】
【与对方施加的“断手断脚”咒缚所蕴含的恶意能量,基本等值。】
苏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没有再看下去,转身,汇入人流,深藏功与名。
这感觉,比在办公室里算计吴宇,要来得更加直接,也更加酣畅淋漓。
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不仅仅是官场博弈的筹码,更是在这个复杂世界里安身立命的武器。它能惩恶,能自保,能将那些看不见的恶意,以一种最公平、最讽刺的方式,加倍奉还。
而这一切的根源,来自于那片棚户区里,数百人积压了五年的怨与恨。
是他们的力量,为自己提供了反击的弹药。
苏晨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感觉自己的心境,在经历了今天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蜕变。如果说之前,他查清父亲的案子,更多的是出于一个儿子的执念。那么现在,他心中燃起的,是另一团火。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为父报仇。
他要将那把看似坚不可摧的“保护伞”,连同它下面庇护的所有肮脏与罪恶,一同掀个底朝天。
……
另一边,梧桐路口。
经过一番拉扯,最终在交警的协调下,黄毛青年不得不垂头丧气地签下了责任认定书,并当场转了八千块钱作为第一笔赔偿。剩下的,等保险公司定损后再说。
送走了警察和那个难缠的金丝眼镜男,黄毛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手背都蹭破了皮。
“妈的!真他妈倒了血霉了!”他低声咒骂着,心疼得直抽抽。
刘哥靠在被刮花的车上,默默地抽着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骂黄毛,因为他知道,这事透着一股邪性。
太巧了。
巧合得让人心里发毛。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条空无一人的小巷,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个年轻人离开前说的话。
“祝你们,出门捡到钱……”
捡钱……破财……
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进了他的脑海,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手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他想起苏晨那平静得不正常的眼神,想起他那句听起来像祝福、又像诅咒的话。
难道……
“刘哥,你看我干嘛?”黄毛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刘哥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黄毛的脸,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花来。过了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个小子……不是一般人。这事,得赶紧跟老板汇报。”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今天招惹的,可能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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