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手瞬间卡住黄毛的手腕，反向一扭。
“咔嚓！”
清脆的关节错位声响彻房间。
“啊！！！”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瞬间跪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在场的警察都没反应过来。
林峰面无表情，手上稍微一用力，黄毛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你再敢碰她一下试试。”
林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每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杀意。
“疼疼疼！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黄毛眼泪鼻涕一起流，拼命求饶。
跟着他来的几个小混混想上前，但看到林峰的眼神，全都怂了。
那是什么眼神？
冷漠，残酷，还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就像是在看几只蚂蚁。
“够了！放开他！”年轻警察反应过来，大声喝止。
林峰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
黄毛瘫软在地，抱着手腕嗷嗷直叫。
“把他们带走。”年长的警察终于开口了。
他是这里的带队警官，叫陈飞，在赣州干了二十多年刑警。
什么人没见过？
但林峰刚才那一手，让他眼前一亮。
标准的军用格斗术，反关节擒拿，一招制敌。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
这绝对不是普通当兵的能有的水平。
“同志，你过来一下。”陈飞朝林峰招手。
林峰跟着他走到走廊里。
“你以前在哪个部队？”陈飞点了根烟。
“保密。”林峰回答得很简洁。
“保密？”陈飞眯起眼睛。
“需要保密的部队，那就有意思了。”
他上下打量着林峰，越看越觉得不简单。
身材挺拔，肌肉紧实，反应速度快得惊人。
最关键的是那双眼睛。
见过血，杀过人的眼睛。
“同志，你怎么干这个工作？”陈飞好奇地问。
“需要钱。”林峰还是那么直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陈飞摇摇头：“你这种人，干什么工作都比抬尸强啊。”
“比如呢？”林峰反问。
“比如来我们局里。”陈飞认真地说。
“我们刑警队正缺人，像你这种身手的，绝对是香饽饽。”
林峰摇摇头：“谢谢，我不适合体制内。”
“为什么？”
“因为我杀过人。”林峰淡淡地说。
“而且杀得太多了。”
陈飞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
“小同志，你以为我们警察不杀人啊？”
“该杀的时候，我们比谁都狠。”
林峰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知道陈飞说的杀人，和自己的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行了，你忙你的吧。”陈飞拍拍林峰的肩膀。
“有机会的话，咱们再聊。”
回到房间，老王已经把女孩的遗体整理好了。
“小林，你刚才那一手，挺帅的。”老王竖起大拇指。
“那个王八蛋就该收拾。”
林峰默默地帮忙抬担架。
女孩很轻，轻得让人心疼。
23岁，花一般的年纪。
为了一个渣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值得吗？
“师傅，你说人为什么要自杀？”林峰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老王边走边说。
“有的是为了爱情，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面子。”
“但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绝望。”
绝望。
林峰咀嚼着这两个字。
他也绝望过。
在战场上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的时候。
在被迫退役，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时候。
在魔都街头被人羞辱，却无力反抗的时候。
但他没有选择自杀。
因为他知道，死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更加痛苦。
就像现在的李阿姨和刘雨菲一样。
如果他死了，她们会有多伤心？
回到殡仪馆，已经是凌晨三点。
“小林，今天表现不错。”老王递给林峰一个信封。
“一千五，数数。”
林峰接过信封，厚厚的一沓现金。
这是他退伍后挣的第一笔钱。
虽然来得有些特殊，但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谢谢师傅。”
“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老王收拾着工具。
“明天晚上还来吗？”
“来。”林峰点点头。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林峰开着坦克500回到小区楼下，天已经微微亮了。
刚停好车，就看到楼上刘家的灯还亮着。
这么早起床？
他走上楼，刚到三楼，刘家的门就开了。
李阿姨穿着睡衣，满脸焦急地冲了出来。
“小峰！你可回来了！”
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哭过。
“李阿姨，怎么了？”林峰心里一紧。
“快进来！有急事！”
林峰跟着她进了屋，客厅里坐着刘志强。
平时沉稳的刘叔叔，此刻脸色苍白，双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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