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决赛,我今天就不喝酒了,需要保持清醒。”
柏锦看着侍应生端上来的那瓶清酒,轻声对星沉浦说道。
星沉浦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勉强她,自顾自地斟满了一杯。
饭后,桌上的菜肴没动多少,星沉浦面前的清酒瓶却空了一瓶又一瓶。
她喝酒的样子很安静,不像有些人喝多了会喧哗,只是沉默地一杯接一杯。
眼神也逐渐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醉意,但坐姿依旧挺拔。
柏锦看着她这般近乎自虐的喝法,眉头越皱越紧。
当星沉浦再次伸手去拿酒瓶时,柏锦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别喝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还有更深沉的疲惫,“已经喝得够多了。”
手腕上传来的微凉触感让星沉浦动作一顿。
她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向柏锦,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声音因酒精而略显沙哑:“没事...我心里有数,还没醉。”
看着她这副固执又脆弱的样子,柏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沉沉地压着,透不过气来。
她知道,星沉浦的酒量远不止于此,但这般牛饮,显然不对劲。
可她又能以什么立场去深究呢?
“我有点累了,想先回房间休息。”柏锦松开手,语气恢复了平淡,但她依旧坐着,等待星沉浦的回应。
星沉浦的目光从柏锦脸上移开,重新落回杯中晃动的透明液体上,沉默了几秒。
最终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去吧。”
得到这句应允,柏锦如释重负,立刻起身,没有再多看星沉浦一眼,径直离开了餐厅,走向电梯间。
...
电梯门刚打开。
柏锦正准备走出去,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略显焦急的女声:“林晚!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了你一圈!”
话音未落,柏锦就感觉自己的肩膀又被人从后面搭上。
她无奈地转过身。
果然,又对上了那张短发帅气的脸——许墨。
四目再次相对。
柏锦:“... ...”
她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许墨:“... ...”
她也彻底僵住了,脸上写满了“怎么会又是你”的震惊和“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的绝望。
“那个...”许墨率先反应过来,挠了挠自己利落的短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找人找急了,真没看清是你...你信吗?”她都快语无伦次了。
柏锦此刻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计较这些。
她看着许墨那副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模样,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嗯,没事,我知道了。”
许墨见柏锦似乎没有生气,胆子又大了一点。
竟然下意识地捉住了柏锦的手腕,急切地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个...我叫许墨!我也是来参加比赛的!我看你...你也是参赛选手吧?我们说不定还能在赛场碰上呢!”
柏锦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许墨抓着自己手腕的手。
许墨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松开了。
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更加不好意思了:“对、对不起啊,我就是...就是有点激动。”
“没事。”柏锦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疏离,“我知道了。”
她不再给许墨说话的机会,转身走了。
许墨看着她走去的背影,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小声嘀咕:“许墨啊许墨,你真是...丢人丢大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寻找那个叫“林晚”的朋友去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一种深切的无力。
将她越缠越紧。她只想尽快回到房间,一个人静一静。
...
星沉浦独自坐在餐桌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紧抿着嘴唇,强压下不适,迅速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冲进空旷的洗手间,她几乎是扑到洗手池边,再也控制不住地剧烈呕吐起来,将刚才喝下的酒水和未消化完的食物尽数吐出。
喉咙和鼻腔里充满了辛辣酸涩的味道,让她眼角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就在她吐得几乎脱力,撑着冰凉台面喘息时,旁边一个隔间传来了冲水声。
隔间门打开,林晚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正准备洗手,却一眼看到了趴在洗手池边状态明显不对的星沉浦。
出于礼貌和一丝关切,林晚停下脚步,站在隔间门口,轻声问道:
“这位...女士,您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听到声音,星沉浦艰难地抬起头,转过脸来。
当林晚看清那张即使在如此狼狈状态下依旧难掩锋芒的脸庞时。
眼中不禁微微一亮,带着惊讶和确认——真的是星沉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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