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刘图先反锁了房门,又搬过一张凳子抵在门后,再走到窗边,仔细检查了窗户的插销,确认没有缝隙后,才松了口气。
“试试?”刘图心中暗想道。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那个小巧的瓷瓶,揭开瓶盖,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接着,他将瓶口微微倾斜,一小团乳白色的膏体缓缓流出,落在他那宽大的手掌心。
这膏体看起来质地细腻,宛如融化的猪油一般,没有丝毫的杂质。
他用手指轻轻一推,那膏体便如丝般顺滑地在他的手掌上蔓延开来,均匀地覆盖了整个掌心。
刘图对着铜镜,一点一点将换颜膏涂在脸上。药膏接触皮肤时带着一丝清凉,很快就被皮肤吸收。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偏黑的肤色渐渐变成了浅黄。左脸上那道疤痕,也随着药膏的涂抹渐渐变淡、消失。
铜镜里映出的人影,与刘图往日的模样已判若两人。
可当他凝视镜中双眼时,却见那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杀气,那是在生死边缘厮杀磨练而出的。
“罢了,能遮住疤痕,改变肤色已是足够,总不能连眼神都一并换了。” 刘图轻轻摇头,对这换颜膏的效果已十分满意。
他刚要将瓷瓶塞进腰间的储物石,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 ‘咔嚓’ 声。
刘图常年在野外历练、听觉远超常人。五指下意识在腰间一滑,那柄长刀已握在掌心。
刘图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他避开月光能照到的区域,指尖轻轻捏住窗帘一角,只掀开一条细缝,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月色往外看。
客栈对面的老槐树下,两道黑影正缩在树干后。正是那两个穿短衫的汉子。
其中一个汉子踮着脚,脖子伸得老长,目光朝着刘图所在的窗户看去。另一个则低着头,嘴巴凑在同伴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刘图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两人不仅盯上了客栈,还摸清了他住的房间,甚至还在确认他的模样。
“今夜若是留在这里,明天恐怕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刘图悄然后退,走到床边,迅速将散落在外的衣物、杂物都收进储物石。
收拾完后,刘图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
他用布擦去了桌上的指纹,将凳子放回原位,连之前抵在门后的凳子都轻轻挪开,确保没有留下任何他曾停留过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才靠在门后,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客栈大堂的喧闹声早已消失,只剩下偶尔街边传来的打更人敲梆子的声音。
“咚,,,咚,,,”,两声悠长的声响,意味着已是深夜三更。窗
刘图知道,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那两个汉子守在门口,若是贸然出去,必定会被发现。他需要再等一等,等那两人耐心耗尽、放松警惕,自己再趁机从后门溜走。
他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脑海里却在飞速回忆与盘算。
出城后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前行呢?他不禁想起了仍留在客栈里的王奎、小石头以及商队的伙计们。如果自己就这样独自离去,他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刘图暗自思忖着,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他们只是找到了自己的住所,对于自己是否有同伴这一点,应该还不太清楚。然而,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这些人不会通过其他途径查找到商队的那些伙计们。
一想到这里,刘图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他意识到,时间紧迫,如果继续拖延下去,等到这些人调来更多的帮手,那么不仅自己会陷入危险,就连商队的那些人恐怕也难以幸免。
一连串的问题在刘图的脑海中盘旋,让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走。”刘图终于下定决心了。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是在外面其中一个汉子耐不住夜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另一个汉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低声呵斥了一句,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晃动了几下,似乎往旁边挪了挪,离客栈门口远了些。
就是现在。
刘图眼神一凝,轻轻转动门栓,缓缓推开一条门缝,确认外面没人后,闪身走了出去,又轻轻将门关上。
二楼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点月光。
刘图踩着脚步,沿着墙根快步往前走,避免发出声响。
很快,刘图就走到了楼梯口。他探头往下看,大堂里空无一人,只有柜台后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那个店小二的趴在桌上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刘图深吸一口气,他绕过大堂,径直走向后院的后门,手指已经握住了门闩。
可就在他即将拉开门闩的瞬间,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刘兄弟,这半夜三更的,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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