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曼如只是做荣王侧妃,并不是正妃,排场不算很大。
但因为这门婚事是皇上御赐,倒也算是热闹。
百姓们自然想来看个热闹。
而这里,是朱雀大街最繁华的一个岔路口,因此凑热闹的人也最多。
人群拥挤,人们一个个都仰着头,等待着花轿经过。
白临渊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陈佳芊:“看得出哪个是陈思宁吗?”
陈佳芊低头,将目之所及的人看了一圈,最后还是摇了头:“没看出来。”
这些脑袋长得大差不差的,挤在一起她又看不出身高,自然是很难判断出哪个是陈思宁的。
而且说实在的,她和陈思宁的接触本来就不算很多。
这种情况下,她就更是难分辨出那个是陈思宁了。
白临渊指了指一个方向:“那两个戴头巾的,一个是陈思宁,一个是陈思宁的贴身丫鬟。”
陈佳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两个裹着头巾的女人。
她抽了抽唇角——
刚才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看,这还真是陈思宁啊!
陈佳芊没想到,陈思宁还挺舍得的,就为了恶心刘曼如,拥有“京城第一才女”名号的她竟然愿意如此扮丑,甚至还给自己搞了个农女人设。
看样子,她一会儿绝对要让刘曼如下不来台啊!
陈佳芊满怀期待。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吼了一声:“花轿来了!”
人群瞬间骚乱起来。
花轿越来越近。
刘曼如虽然在花轿内,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听着外面的声音,心中已经是极大满足了。
想到陈思宁现在应该在丞相府中独自流涕,她甚至笑出了声。
然后,她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生生把后面的笑声憋了回去。
一片骚乱中,陈佳芊看到陈思宁和她的贴身丫鬟出手了——
在周围人的目光都关注着花轿的时候,这二人忽然从盖着布的篮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往天上一扬。
接着,白色的纷纷扬扬,飘了漫天。
陈佳芊喊出声:“纸钱啊!”
陈思宁二人扔东西的时候,人群中也有很多人的手是扬起来指着花轿方向的。
所以,她们忽然扬起来手,这动作并不突兀。
但是纸钱的突然出现,就显得很是突兀了。
人群中有人和陈佳芊一样,大喊了一声:“纸钱!”
有人附和:“哪来的纸钱?”
也有人把落在自己头上的白色纸钱拿起来:“哎呀,还真是纸钱啊!晦气!”
此处的围观群众很多,也很挤。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过是瞬间时间,人群中的“风向”开始变了——
“这纸钱是谁扔的,有人看见吗?”
“哪有什么人扔纸钱啊!”有人言之凿凿,“这纸钱分明就是忽然出现的,是老天爷给的预示!”
“天啊,这可是大喜之日啊!”
“这荣王侧妃也太不吉利了!”
一番讨论之后,人群中已经开始有“嘘”声了。
也是在众人的讨论中,陈思宁和丫鬟默默离开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酒楼二楼,陈佳芊觉得事情太有意思了:“看样子,陈思宁是恨透了这个刘曼如,这是存心不让她好过啊。”
白临渊开口:“陈思宁和刘曼如都是表面冠冕堂皇,实际上心思颇重之人。这二人掐起来,有趣。而且还能让白临荣的后院乱起来,一举三得。”
因刘曼如只是妾,白临荣并未来迎亲,只是派了些下人来罢了。
这些王府的下人们最会踩高捧低,看出荣王对这位侧妃没什么关照,就知道这位刘侧妃入府之后也不会受宠。
他们知道,就算是自己今天站出来维护刘曼如,在自己王爷那里也讨不了什么好。
因此,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荣王府来接亲的下人们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花轿里,刘曼如将百姓们的话听得真真的,但是她只能忍,甚至连花轿的帘子都没掀起来一下。
陈佳芊不得不对刘曼如表示了佩服:“说真的,要是陈思宁遇到这种情况,只怕早就忍不住,掀起帘子哭哭啼啼让众人闭嘴了。看样子,刘曼如的段位比陈思宁要高不少。”
看完了热闹,陈佳芊说她困,白临渊就带她回宫了。
当天晚上,白临荣宠幸了刘曼如。
刘曼如觉得白临荣对她温柔,觉得自己得到了宠爱。
没想到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白临荣要不就是宠幸其他妾室,要不就是从外面新接女子回来,对她毫无照顾。
她也尝试着假装柔弱,假装被其他妾室欺负,好换取白临荣的愧疚,从而临幸于她。
然而女子在白临荣眼中从来都是玩物,不论刘曼如做什么,白临荣都不接招,这让她很是丧气。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白临荣虽然知道她入府那天的纸钱是有人刻意为之,虽然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但心中还是介意的。
同样是这段时间,陈佳芊越来越嗜睡,白临渊也是日日陪伴她。
很快,春节就到了。
这是陈佳芊来此地的第一个春节。
眼看着宫里到处都挂上了红灯笼,终究被孕激素影响到的她开始感春伤秋了。
“苍白,你说,要是有哪一天,我的灵魂不在这具身体里了,你能第一时间发现吗?”
虽然知道了他的真名,但她还是喜欢叫他苍白。
白临渊第一时间警觉起来:这不是陈佳芊这种性格能说出来的话。
他想,大约有孕在身的女子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吧,这也不算奇怪。
于是,他将她抱在怀中:“我能。”
“不可能。”陈佳芊撇撇嘴。
白临渊握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神格外认真:“芊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外貌如何,家世如何,我都会找到你的,你相信我。”
陈佳芊确实感春伤秋,但是还不至于无理取闹。
得到了白临渊的答案,她便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出使岳国的白临逸回来了。
大殿之上一番客套之后,白临渊又私下和白临逸喝了一顿酒。
白临逸笑白临渊:“外面都说皇兄宠皇贵妃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皇兄还能抽出这时间和弟弟单独吃饭,看来还是爱弟弟的。”
“朕就该把你那嘴堵上。”白临渊顺手给白临逸夹了一大块肉,“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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