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细能那晚狰狞的面孔,和粗暴的侵犯瞬间涌入脑海!她“啊”地一声低呼,脸上血色尽褪,随即又涌上滚烫的羞红,又气又急又怕。
下意识地抬手,用几乎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捶了木匠胳膊一下,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你……你胡说什么!”
潘高园这含羞带怒、梨花带雨的娇嗔模样,与她平日里隐忍温顺的样子判若两人,那瞬间爆发的脆弱与鲜活,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张木匠。
他眼神一亮,长久以来走南闯北,他的识人之术早就炉火纯青,压抑的某种情愫再也按捺不住。
趁着两人前后脚进出卧室搬运最后零碎、院内空无一人的刹那,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他猛地伸手,将她轻轻却坚定地拉入怀中。
潘高园惊得忘了挣扎,只觉一股混合着汗味、木屑清香和强烈男性气息的味道将她包围。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上了她微张的樱桃小口。
潘高园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在那霸道又温柔的掠夺中,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竟不由自主地生涩回应起来。
半响,她才如梦初醒,气喘吁吁地用力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声音细若蚊呐:“别……公婆……还在家……”
田木匠呼吸粗重,眼底是未退的炽热,他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更紧地箍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暗哑低沉:“不急……不急……”
这两个字像带着钩子,勾得潘高园心尖发颤。
她心慌意乱,猛地挣脱,随手抓起一块旧床拆下的、较轻的木横梁,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卧室。
田木匠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眼神复杂,随即也抱起地上那些腐朽的旧床木块跟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心怀鬼胎,前前后后搬了四五趟,才将旧床彻底清空。
回到卧室,田木匠开始熟练地组装新床。他动作依旧沉稳,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心神不宁的潘高园。
他借口出去拿个专用的小锤,走到院子里飞快地扫视一圈,公婆果然都不在家!
机会稍纵即逝,他迅速返回卧室,反手轻轻掩上了门栓。
新床已经拼好,散发着崭新的木香,坚固而沉默。
田木匠走到床边,伸手试了试床板的稳固,然后回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倚在墙边、手足无措的潘高园。
他走过去,再次将她拉入怀中,这次动作更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牵引。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声音蛊惑般低沉:“试试……这新床……稳不稳?”
那带着热力的气息钻进耳朵,瞬间点燃了潘高园身体里从未被唤醒的火焰。
她从未被丈夫如此珍视地拥抱过,从未被如此露骨又温柔地挑逗过。
连日来的细心关怀、风趣解语、那一点点隐秘的倾慕,还有对丈夫木讷、小叔子阴鸷的失望与恐惧。
以及对不可及的安全感的莫名渴望,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藩篱。
她身子一软,彻底放弃了抵抗,顺从地被他牵引着,倒向了那张散发着松木清香的、崭新而坚固的大床。
新床的质量确实无可挑剔,没有一丝令人难堪的吱呀呻吟,没有分毫令人不安的晃动。
在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稳固中,潘高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灵魂都在颤栗的体验。
那是一种被温柔包裹又充满力量的占有,一种被珍视、被点燃、被引领着攀上云端的眩晕感。
汗水交融,呼吸相闻,她紧闭着眼,手指深深陷入他汗湿的脊背。
终于明白:原来和自己喜欢(至少是此刻心动)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是暖的,是甜的,是让人甘心沉沦的。
事后,田木匠没有急于离开,他看着她潮红未退、带着一丝满足与茫然的脸,眼神柔和下来。
他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又动手将剩余的杉木边角料归置好,然后拿起工具,就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干了起来。
潘高园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床铺,心绪复杂地走到门口,只见田木匠正专注地制作一张小巧玲珑的婴儿床,和两个小板凳。
他做得格外用心,床腿还巧妙地装了可以微微摇晃的弧形底托。
“给娃儿和你做的,”他没抬头,手上的活计不停,声音恢复了平时的爽朗。
却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算我送的。杉木轻软,不磕碰娃儿,你平时坐用小板凳,比较放松。”
潘高园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头百味杂陈。
感激?有,无论是感情的传递,还是物质的馈赠。
愧疚?也有,对自己丈夫汪细卫的不忠,是施加在她内心深处的枷锁,和汪细能不同,这次自己是真的不忠了,不仅仅肉体,还有精神也出了轨。
那片刻欢愉带来的温暖与悸动,更是真实得无法忽视。
汪细卫回来看到精巧的婴儿床,自然是千恩万谢。
公婆也难得露出了占尽便宜的笑容。
只有汪细能,站在阴影里,冷冷地看着那张婴儿床。
又看看潘高园微微泛红、带着一丝不同往日光彩的脸,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弧度,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汪家除了他,似乎都沉浸在这位田木匠带来的短暂欢愉与实用之中。
而潘高园的心,却像那张婴儿床一样,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开始了微不可察却又无法停止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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