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有些发黑,下意识地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谢小绮大声喊道:“我叫你来不是打架的,你干嘛啊?”说完挡在我的身前。
那两个男人也走到我的眼前,苏培对谢小绮说道:“小绮,就这种像弱鸡一样的男人,我不允许他呆待在你身边。”
我几乎丧失了理智,把奶茶和打包盒统统扔到了地上,一把推开了谢小绮,抱着苏培的头就是一记顶膝,顶在他的肚子上,体内肾上腺素在疯狂地分泌着,转眼间我和他们三个就扭打在一起,我深知自己没有一打三的水平,只能尽可能减少他们对自己的伤害。我瞅准时机,抓住那个手里有砖头的男人的手臂,狠狠地往反方向扭,他吃痛,同时手中的砖头掉落在地上,我来不及捡,苏培的拳头已经到我眼前,这一拳打在我的鼻梁上,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多大的痛苦,反手一记上勾拳打向他的下巴,这三个人似乎都不是练家子,所以只会些三脚猫功夫,这一拳打上去,他的下牙碰撞上牙,估计也不是很好受。就在这时,我的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继而被昏厥的感觉代替,我听到谢小绮在一旁尖叫的声音,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
人们都说,人在将死之时会经历走马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离死亡还有很远?我不知道,但我的意识确实昏昏沉沉了很久……
再醒来的时候,目光直直锁定着灯,腿上有被压着的感觉,头很疼,我想伸手去摸一下头感受一下伤势,但发现手上打着点滴,拉不动,还惊醒了在我腿上睡着的人。
谢小绮把自己的齐耳短发在脑后扎了一个结,睡眼朦胧,看着我说:“你醒啦?用不用我叫护士来?”
我看着她,眼神犀利,她的眼神在躲闪了两下之后,也开始和我对视着。最终,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轻地对我说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害怕……”
“你赶紧走,我发现你就像灾星一样,只要和你沾边的事,我都得倒霉。”我忍不住内心的憋屈对她说道,只想让她赶紧从我的视线消失。
“你别赶我走,我知道你内心有怨恨,我可以解释……”
稍稍停了停,她又说道:“苏培是我的前男友,他对我的占有欲太强了,所以我就和他分手了,你昨天对我那么不尊重,我就想着把他叫过来让你难堪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直接和你动手了……言而总之,这件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和你道歉了。”
她拿起在旁边桌子上面放着的餐盒,里面装着一些粥,对我说道:“饿了吧?吃点。”
我冷笑一声对她说道:“你说我不尊重你,这句话有够搞笑的,你会让一个陌生人叫你绮大人吗?我对你的尊重只能建立在互相尊重之上,懂吗?”
“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我思索了一会儿,现在想把这个女无赖赶走显然是不现实的事儿,再加上我根本就没有那么疼,所以我的怒气也就消散了大半,索性借此捉弄一下她以解心头之恨,于是我说道:“那行,既然这样,等会把护士叫进来,你让她叫你绮大人,如果她叫了,我就原谅你。”
谢小绮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对于我这个原谅她的方法很震惊。
我解释道:“你不是不知道尊重别人吗,那我就让你释放一下自己的本性,好好享受一下被叫绮大人的感觉。”
此时,护士进来了,看着我问道:“头还疼吗?”
“还行,稍微有点儿。”
“有恶心或者想要呕吐的感觉吗?”
“没有。”
护士随后说道:“那就应该不是脑震荡,不过,结合你其他受伤情况,是构成轻伤的,医院会给你出具轻伤证明,你的受伤涉及到案件,所以等会会有警察来问话,看看能不能调解,或者走法律程序。”
说罢护士就要走,谢小绮脸上浮现出犹豫的神情,我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准备看戏。谢小绮出手拉住了护士,护士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儿吗?”
谢小绮说道:“姐姐,刚刚我和他无聊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他让我玩大冒险,内容就是让护士叫我一句……叫我一句绮大人,姐姐,能帮我这个忙吗?”
护士浅浅地笑了一下说道:“现在的小情侣玩得真花……绮大人,小的能退下了不?”
谢小绮连声道谢,我在心中窃喜,终于看到一回她吃瘪的样子……
谢小绮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我没说什么……谢小绮又拿起餐盒,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的嘴边,我没拒绝,喝了一口。
门突然被推开,老刘和我妈进来了,看到谢小绮正在喂我喝粥,他们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谢小绮回头看到他们之后,脸有点红地站了起来问了好。
我妈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事儿,我摇头示意没啥大事儿。又过了一会儿,警察也来了,看了医院出具的轻伤证明之后跟我说对面三个人基本没啥大事儿,所以我可以选择调解或者走法律程序。
我本来是坚决拒绝调解的,因为这种行为无疑失了气节,但是听警察说对方愿意给十万来让我出调解书,我还是犹豫了……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事业都需要这样一笔钱,我感觉自己没有必要为了气节放弃十万块钱,综合了利弊之后,我还是选择接受了调解。
谢小绮全程没有干涉我的决定,在看到我愿意调解之后,她也回去了,我让老刘和我妈赶紧回家,明天再来……我预估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经历了这些事儿,我感觉自己还是应该回到武汉,在这里,我找不到做自己的感觉,自己和这座城市并不合拍,连存在可能都是个错误。
我拔掉手上的针头,因为我的身份证都是随身带着的,所以我立马订了回武汉的航班,凌晨一点。至于我的行李,放在家里就可以了,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一招,我称之为金蝉脱壳。
半夜的机场大厅灯火依然通明,我的心随着一架架飞机的升落沉浮着,像是无根的飘萍一般,我失神了,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殷瑶,想念遏制不住地喷发出来。我拿出手机,拨了殷瑶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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